那女人进了一间窗户紧闭的屋子,秦镇邪在外面只能听见隐约的说话声。www.huanquan.me他将窗户纸捅破一个洞,便听见一个不耐烦的男声:“我跟你说不通!总之,那两个道士必须得死!”
女人受伤地说:“庚午,你怎么能这样跟我说话?”
这不是杜鹃的声音。秦镇邪一愣,又听女人继续劝道:“我知道你被之前那个道士骗得不轻,可要是这两个道士真能收了那妮子呢?这些年她害得我们吃不好睡不好,难道我们就任她这样猖狂下去?”
鲁庚午烦躁道:“我倒宁愿他们是骗子!今天那道士忽然说叶福儿给他托梦诉冤,万一要是真的......”
女人惊惧道:“叶福儿给他托梦了?真的假的?”
鲁庚午道:“要是假的,他如何能知道叶福儿的名字?我跟爹从未跟他们提过,府里的下人更没一个敢嚼碎嘴的,他们白天去了叶福儿的屋子,晚上就被托了梦,娘的,这两道士还真有两把刷子!”
越听,秦镇邪越觉得那女人声音语气都十分耳熟。女人惶然道:“那怎么办?万一他们真要给那贱人伸冤,我们的事不就暴露了?那,你爹......”
秦镇邪一惊,他终于想起了这声音是谁的了!是胡氏。胡氏跟鲁庚午怎么会在一起?秦镇邪继续听下去,只听胡氏哀哀戚戚,鲁庚午咒骂不已。秦镇邪心中惊异,心想胡氏可是鲁庚午母亲,他怎敢在她面前如此无礼?待听到鲁庚午轻唤莺儿,秦镇邪方才明了二人的关系。
这着实荒唐,他一时间还有些不敢相信,然而胡氏显然恼了,听到鲁庚午柔情蜜意地哄她,他也不得不信了。
鲁庚午哄完了,又忿恚道:“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把她脑袋砍掉,那样就算她成了鬼也找不到仇家。”
胡氏问:“现在该怎么办?那两道士在哪?”
“正在跟我爹讲话呢。www.jiaoyush.me不行,我得过去盯着,你一会也过来,今晚我们想想该怎么杀了他们......”
秦镇邪赶紧离开。他回去时,君稚还在忽悠鲁泰。瞧见秦镇邪,老头关心道:“道长现在可好些了?怎么去了这么久。”
秦镇邪道:“让村长见笑了。不知您和君兄谈得如何?”
“村长答应让我给叶小姐招魂,届时小姐的冤屈,必能一一洗清。”君稚拱手道,“我所开列之物,烦请村长尽快准备好。”
“道长放心。”村长满口答应。二人见状,打算离开,却正好撞上鲁庚午进来。他惊愕道:“两位道长这就要走了?我才准备了些茶水。”
君稚笑道:“多谢鲁公子,不过我们已经聊完了。”
鲁庚午有些慌乱:“二位聊完了?你们打算怎么处理那水鬼?”
村长道:“二位道长明日要去福儿死的地方看看,问问她究竟有什么冤屈。”
此言一出,鲁庚午面颊的肌肉狠狠抽动了几下。他干巴巴笑道:“这,这可真是太好了。辛苦二位道长......”
秦镇邪略一点头,拉着君稚回了厢房,将刚刚听到的事一一道出。君稚咋舌道:“这鲁庚午真是个畜生,居然跟自己的母亲私通......不对,那胡氏看着也就三十来岁,应该是继室,但就算这样,这家伙也是个人渣!叶福儿的死肯定跟他们有关。我们不如现在就跟村长坦白,借他之手问个清楚!”
秦镇邪摇头道:“恐怕不行。”
“为什么?”
“无论鲁庚午与丫鬟偷情,还是跟继母私通,都是家事。家丑不可外扬,当初叶福儿不就不明不白地死了吗?我看鲁庚午对鲁泰甚是恭敬,如果鲁泰真的有心阻止,叶福儿绝不会死得那样仓促,可见他心里还是偏袒儿子的。www.chengxinwx.me我们要是告诉他,没准比起处置鲁庚午,他会先处置你我。”
“那就只能照原计划行事了。”君稚决然道,“招魂之日,就是真相大白之时。”
“叶福儿已是厉鬼,你确定她不会害我们?”
“鬼生前也是人,并非不通人情的畜生。”君稚认真道,“我相信,只要她明白我们是来帮她的,她肯定不会害我们。”
秦镇邪颇感奇异:“寻常人对鬼魅避之不及,我以为修道之人会更加厌恶它们。”
君稚笑了笑,说:“恩人,我要不给你讲个故事吧。很久以前,我去过一个闹鬼的村子。那鬼每晚在村中扮作小儿哭泣,引人出去看,若去的是女子,就会被引入树林中,消失不见。我在那村子守了三个晚上,终于逮住了那鬼,结果,我抓住的却是个小男孩。”
君稚脸上显出哀愁,他比划了一下,说:“就这么小。他被我抓住时已经奄奄一息,快消散了。那小孩说他姐姐被送走了,他不想跟姐姐分开,想把她找回来,可他一直走啊走啊,却怎么都找不到姐姐。消散前他一直哭,拜托我把他姐姐找回来。他消失后,那些失踪的女人们都从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