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说笑了。”妙真吃吃笑着,直摆手,“要真不成,我定将这事埋得死死的。月华,你心好,又跟我一样都是女人,我才告诉你这事,你可千万别往外张扬啊。”
“那是自然。妙真妹妹,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哎呀,还叫起妹妹来了!”妙真揩着泪笑道,“早知道这事能换来你一声妹妹,我该早点告诉你的。好了,香囊还你,之前在亡人山真是多谢你照顾啦。妹妹就先告辞了。”
“客气什么。”月华送走了她,心中仍惊讶不已。那个妙真!冷若冰霜、目下无尘的妙真!那个妙真居然也有了心上人?真是奇事!
就在这时,月华腰间的水照月一闪,她立即收敛笑意,严肃地拿过水照月,轻轻一拨,流星子焦急的面容便出现在了水照月中,月华心中一凛,忙问:“照夜,出什么事了?”
“师傅,出大事了!”流星子一人坐在床上,端着罗盘,苦闷地叫道,“我真是太倒霉了!我们今天抓到了那红煞——不是跟卿铁笛一伙的那只红煞,是另一只,她跟他们是一伙的,结果却让她跑了!我们还发现了一只黑鸟,那鸟一直跟着我们,没准从老早起就跟着了,那玩意八成是卿铁笛他们派来的——”
“慢点,慢点说。”流星子的话跟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一锅全倒了出来,月华差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等她弄清流星子没受伤后,不禁松了口气,她本以为他们碰上了什么大事,原来不过是一只红煞罢了。
流星子不甘心地嚷嚷道:“我居然让那红煞跑了!那狡猾的女人——对了,师傅你知道那青煞多气人吗?我一路上真是受够了,景懿君的心都快偏到咯吱窝去了,我搞不懂他干嘛那么相信那青煞,那是鬼,又不是人!那青煞牙尖嘴利的,我真是快被他气死了,偏偏我还打不过他!还有师傅这地方特别热,蚊子还多——”
他把这些天的委屈一股脑儿全倒出来了,月华在那边听得只觉好笑。照夜才七八岁就跟她在羽化岛生活了,实在是没吃过什么苦头。她由他抱怨发泄了好一会,才叮嘱道:“你们得抓紧些,尽快找到卿铁笛,羽化岛这边的状况不太好。”
流星子立刻刹住话头,关心地问:“师傅,出什么事了吗?”
“羽化岛要派人来抓景懿君了,幸好,带队的是归一真人,不过,就算是他也拖延不了多久。你们一定要尽快找到卿铁笛。”
“行。”流星子跳下床,一边走一边说,“我现在就去找景懿君!”
“你跟那青煞要好好相处。”月华告诫道,“切记,它是青煞,你要尽量避免和它起冲突。”
“我知道。”流星子咕哝一声,半拉着门,他想了会,泄气地说,“师傅,我就是忍不住。你真不知道他俩有多气人,哎”
这时,两个男人从走廊尽头过来了。流星子忙将罗盘揣进怀中,低声道:“师傅有人来了,我先告辞,祝您那边一切顺利!”
月华看着一片漆黑的水照月,哑然失笑。她轻轻一拂,水照月便恢复如常了。她在大殿中缓缓踱步,有些疑惑。
景懿君跟那青煞到底是有多亲近,竟然能把照夜气成这样
这时候,百川来了。月华对他去而复返感到有些惊讶:“百川真人?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我有事相托。”百川沉声道,“我离开羽化岛的日子,你要特别留意黑山君。”
“这是自然。”月华关心地问,“你刚刚是跟黑山君一起离开的,莫非他露出了什么异样?”
百川拧着眉毛,显然有些心事。过了一会,他开口道:“他向我坦白了。”
“坦白?”
“他说这些天有件事一直瞒着我,那就是在北杈子山他遇见过一只红煞,可那红煞有张美女的皮,他一时间被迷惑了,就让她逃脱了。他一直不敢跟我提起这件事,可他心中实在不安,最终还是觉得该向我坦白请罪。”百川盯着月华,严肃地问,“你觉得,事情有可能这么巧吗?”
“莫非是黑山君察觉到了什么?”
“我这些天并未表露出什么异样。”百川想了想,又补充道,“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也想不出这样狡猾的诡辩。”
“以我们对卿铁笛的了解,也想不到他会杀死威灵啊。”月华摇摇头,说,“依我看,咱们还是小心留意他的好。”
“流星子那边进展如何?”
“他们已经有了线索,他们刚刚”月华脸色忽然变了,她沉思着,眉头微微皱起,表情惊疑。百川紧盯着她。过了会,月华有些凝重地说:“他们刚刚碰见了一个红煞,女红煞。不过,既然天下都同时出现了两个青煞,出现两个女红煞的可能也不是没有。”
“女红煞?”百川揣摩着这三个字。一边是自己的徒弟,一边是他兄弟的徒弟,二人说词完全相左,他们相信了一个就不能相信另一个。
月华提醒他:“我们看着归一下了生死契,景懿君也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