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并不是最优解。”千手柱间捏了捏眉心,说了两句就说不下去了,他突然觉得心累,继续说下去,他都觉得自己欠打。
千手柱间觉得那孩子的说话的方式简直就是在人的雷区蹦迪,哪儿容易爆,她就踩哪里,怎么走容易踩到,她就怎么走。
人能欠打到这地步到现在还没被打死,真的是一种精髓。
他实在学不来,而且真的学了,弟弟会被气死的吧。
千手柱间继续说,“人本来就是威胁的根源。”
“如果都用这种手段处理一切问题。”千手柱间张了张嘴,“用不着建立村子,也用不着建立学校,我只需要把过去沿用下来,甚至变本加厉。”
千手扉间沉默了,片刻之后,他看着他的兄长,无奈地开口,“你想怎么做?”
他还能怎么样?
这是他亲哥。
从小到大,无论是面对父亲,还是面对宇智波家的两兄弟,他都是他哥的帮凶。打从开始人生第一次做他哥哥的帮凶,这样的帮凶就成了终身制。
何况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千手柱间了,用那样认真的表情说漂亮话。
宇智波斑的死就像是千手柱间自己给自己套上的枷锁,勒住他的脖子,扼住他的呼吸,慢慢地抽走所有的生命力,慢慢地把人拖入死亡的深渊。
千手扉间不清楚宇智波神奈和千手柱间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的确在千手柱间身上看到了生存下去的希望,纠缠的枷锁和桎梏放松了一些。
坐在椅子上的他哥嘿嘿嘿的笑了起来,笑容明朗,却透着一股子蔫坏蔫坏。
千手扉间觉得自己久违地上了对方的贼船,太久没有见过他哥这副样子,一时间都忘记了他哥是个白切黑的事实。
千手扉间眼角抽搐,疲惫地捏了捏眉心,“既然如此,你没必要卸任吧?”
“不,很有必要。”千手柱间的嗓音里透着严肃,“火影是不能随意出村的,如果我不是火影了,那就是另外一码事情了。”
千手扉间:“……怎么回事?”
他哥好像更黑了。
“坐在这个位置上,我有太多无法着手的事情。”千手柱间温和地笑,“别人我放不下心来,但如果是你,我没有理由不放心。”
这是他的弟弟,从小到大给他收拾了数不清的烂摊子的弟弟。
“如果放任那孩子不管。”千手柱间头疼地说,“我的直觉告诉我,她会闹出更大的事情来。”
“虽然不确定她到了什么程度。”千手柱间看着他的弟弟,目光炯炯地开口,“但我肯定,那孩子比你强。”
十四五岁的年纪,已经强过现在的千手扉间。
“那孩子的未来,在斑和我之上。”千手柱间说。
寻常忍者跟她对上,只有被她玩的份儿。
“趁着那孩子没有惹出太大的乱子……”
千手扉间想到了医院没擦干净的血迹和被拆得差不多的火影楼,一脸冷漠地打断了他哥的话,“她已经惹出大麻烦了。”
“话说那个出血量到底是怎么回事?”千手扉间看着自己的兄长,目光不自觉地带上了考究的意味。
他很清楚千手柱间的身体情况,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其实已经衰败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像是内里被掏空的大树,就等着那个倒下的时间。
这样的身体情况和出血量,足以要了他的命。
千手扉间还在现场查到过他哥有爆发查克拉的痕迹,无论是爆发力还是查克拉量,比起曾经,可以称得上是不值一提,换了从前,那屋子要塌。
这人在这个情况下,又爆查克拉,又挨刀子,搁现在还活蹦乱跳的,没点猫腻,千手扉间是绝对不信的。
“这个说来话长……怎么说……”千手柱间想到那割喉的一刀,忍不住牙疼到抽气,“那孩子,应该是会一种治疗的术,但是有前置条件。”
“这个术,只能被用在死人身上。”千手柱间挠了挠脸,嫌事儿不够大地开口,“所以她割断了我的喉咙。”
千手扉间:“……再说一遍。”
千手柱间圈圈眼,“啥?”
千手扉间扶额,满脸心塞塞的表情,“那个术的前置条件……”
“……只能被用在死人身上?”千手柱间小心翼翼地开口。
千手扉间嘴角抽搐,额角青筋暴起,当即从桌子上抄起文件卷成个棍棒,狠狠地敲在他哥脑袋上,“这种事情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你又没有问我。”千手柱间捂着被敲过的脑袋,委屈巴巴,“而且那孩子也没有惹出太大的乱子嘛。”
千手扉间气不打一处来,瞪着他哥的眼睛快要喷出火来,“能颠倒生死的术,你觉得还不够骇人吗?”
千手柱间缩了缩脑袋,那副哭唧唧的鬼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