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出来的动静不够大,威慑也不够强,不好搞事儿啊。www.huangjinsg.me」
◆◆◆◆◆
“这简直是……诅咒啊。”
浓郁的血腥味顺着通风口涌了出来,滚落到榻榻米上在纱布上晕染开来的血迹,红得夺目,红得扎眼。
金属的器皿摔了一地,柳叶一样纤细的小刀躺在榻榻米上,粘稠的血液黏在薄薄的刀面上。
空气安静得落针可闻,聚集在这里的人甚至不敢用过重的力气去呼吸,仿佛一个不留神就会惊醒那些藏匿在阴影之中的未知的无形之物。
咚咚咚——
心脏起搏的声音异常清晰,没有血肉和筋骨的隔阂,他清楚地看见了那颗破破烂烂的器官,连同从血管里流动的血液都看一清二楚。
心脏上面是一道清晰的切口,从前到后,像是被利器从背后贯穿到胸口一样。
“心脏还在跳动……”为她针织的医师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伸出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
……
这是个被族人从附近的城镇里强行带到宇智波族地的老医师,也是附近一带医术最精湛、资历最深的医师。
宇智波一族有无与伦比的眼睛,可是没有千手一族与生俱来的强悍体魄,也没有千手柱间那样精湛的医疗忍术。
为了救治被重伤的二当家,只能从附近强行请来医师。
原本就准备救治那位被重伤的二当家的医师,却临时被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堪称是粗暴地提着后衣领子直接扔到了另一个半死不活的人面前。
鬓发斑白的老医师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之后,小心地凑到病人面前,距离离得近了,呛人的血腥味直接冲进了天灵盖,他一眼就看出了那头脏兮兮的白发不是自然变白的。
老医师小心翼翼地看了站在门口的男人一眼,男人低着头,大半张脸被遮掩在厚重的额发下,面色阴郁得像是被乌云笼罩的海面,平静没有波浪,却无声无息地渗出沉重的压迫感,
他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目光却像是深冬凝固的湖水,所有的波涛和浪花都在那层厚重的坚冰底下,但是老医师知道,面前那个一头白发的人就是男人要求他医治的人。
老医师步履蹒跚,转身从被扔过来的医药箱里拿出工具,“我需要一个助手。”
老人蠕动了一下干瘪的嘴唇,“我老了,体力不如年轻的时候了。”
“我来。”那个一直没说话的男人说话了,放轻动作在那个尸体一样的孩子面前蹲下来,“你要做什么?”
目光一时间变了,坚硬的冰面上,刀锋林立。
老爷子知道除去本身的锋芒,这还是一种警告,如果他在医治的过程中对这个看起来要死的人动了什么手脚,那他半截子埋进黄土里的身体恐怕就要被埋严实了。
“我知道了。”老医师叹了一口气,又多看了这个连发梢都张牙舞爪的男人一眼,“年轻人,你在逼迫自己。”
这个人应该对他很重要,但是自始至终他的表现都是冷静的,可是那层冷静下又是什么呢?
从一开始,他就在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宇智波斑习惯强迫自己在任何时候都保持冷静,只有保持冷静,所有的问题才会有解决的可能。
血液渗透的最严重的地方是胸口,染血的纱布被镊子和刀片层层叠叠地剥开的时候,一团乱遭的脏器赤||裸裸地展现在眼前。
老医师的手一抖,那柄用来处理伤口的、纤细的刀直接一声摔到了地上。
软绵绵的脖子,仿佛轻轻一捏就能断掉,脸颊苍白得像是没有活人气息的雕塑面庞,她躺在担架上,像是一具被开膛破肚的尸体。
“她还活着。”老医师忍住年迈的心脏止不住的战栗,“我保证。”
“伤口里有别的东西,不能碰。”老人干枯如老树藤的的手在医药箱里摸索出了一柄新的柳叶刀。
“什么东西?”宇智波斑下意识地开口。
“那就要问你们忍者了。”老医师一点一点将黏连在血肉上的碎布撕开,“普通人成这副样子都够死一百次了。”
他听出了这老头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她身上带有维持生命的术。
“按你们的说法,这个伤口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老医师动作熟练地避开了血管和脏器,“但是这个伤口始终维持在受伤的那一瞬间,说明不会继续恶化下去。www.shuhaizl.com”
“我不是忍者,也不清楚你们忍者的东西。”老医师说,“我只能为她做最简单的处理。”
……
“大人,我不清楚你们忍者之间的事情,可是这孩子目前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再继续战斗,最好……连剧烈的肢体运动都尽量避免。”
……
“又或者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