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水户捏了捏眉心,持续不间断手术几个时辰的疲劳瞬间涌上眉梢。
孩子的变化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绝对是在日常生活的点点滴滴积累起来的,量变引起质变。
那么到底是谁呢?
已经做了两个孩子的妈妈的漩涡水户头脑嗡嗡作响,本能地想到孩子她伯父宇智波斑。
虽然这个男人一脸“我很凶,我超凶”,光是看着就能吓哭孩子,但是接触久了,心思细腻如漩涡水户发现,宇智波斑其实很会照顾孩子,生活作息规律,没有不良嗜好,不赌不嫖,喝酒也是小酌。
那问题来了,宇智波神奈在木叶的交友圈不大,除去宇智波斑,她接触最多的就是……她丈夫,千手柱间。
漩涡水户:“……”
五岁的孙女已经被不成器的丈夫传染了好赌的恶习,并且已经初步展现出赌场肥羊和赌棍的端倪,漩涡水户有理有据地怀疑是自己的丈夫带坏了人家宇智波族长家的姑娘,毕竟光是因为千手柱间带着孩子去赌场被人家家长发现后千里追杀就有好几遭。
造孽啊。
漩涡水户满脸黑线。
漩涡水户不明白宇智波神奈为什么会留下那样的话,也不明白宇智波神奈为什么会建议她把看护重症病人的护士换成男性。
这个年代大部分男性忍者都会选择去正面战场,后勤这边,女性的数量要占据的多,唯一几个医疗忍术精湛的男性医疗忍者在医院其他岗位担任重要的职责岗位,漩涡水户还在筛选出替换人选的时候,icu里传来了消息,病人已经醒了。
……但是又被打晕了。
据说是被看护他的小护士用托盘砸晕了,连同消毒水、棉签和替换的葡萄糖一起砸到了脑袋上,本就重伤的脑袋承受了二次伤害,那力道大有直接把人送走的架势。
预备谴责小护士的时候,反转来了,据说是因为被砸晕过去的重症病人摸了小护士的屁股。
漩涡水户:“……”
怎么就没当场砸死他?
漩涡水户安抚了小护士,让她先回去休息,还给她批了两天的带薪休假和公差旅游,外出的费用医院报销,前一刻温柔体贴,下一秒恶鬼上身,红色的头发快要烧起来了。
理智战胜了怒火,漩涡水户通知了宇智波神奈。
寻思着也差不多的宇智波神奈拎着在甜品屋买的甜甜圈,一路溜达到医院的时候,漩涡水户正寻思着要不要直接把人做掉。
icu的病房被打开的时候,入眼就是两眼翻白宛若失去生机的咸鱼一般的病人,洁白的病号服上还残留着没擦干净的血迹。
这厮的确是色胆包天,平时姑且还保留了绅士风度,不至于对女孩子动手动脚的,果然是脑子被捅到了吧。
宇智波神奈拽了把椅子,一屁股坐下去,抬起一条腿往膝盖上一搭,从纸袋子里摸出一个甜甜圈,吧唧吧唧地啃起来。
“醒了就别装了。”宇智波神奈吧唧吧唧。
病床上的人没声音。
“我去拿相机了哦。”宇智波神奈一口咬掉半个甜甜圈,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对方的眼皮抽了一下。
“自来也。”
话一落音,盖在身上的被褥被掀到了地上,躺在病床上的人灵活得跟个猴儿一样从床上蹦起来,脑袋用力一甩,白头发跟着呼啦起来,踩着小护士给他铺好的床铺开始凹姿势。
“我正是妙木山□□精灵仙素道人,俗称□□仙人,参上!”
吧唧吧唧——
宇智波神奈把最后一个甜甜圈吃完,舔掉了手指上的糖霜,非常捧场地鼓起掌来。
场面太过尴尬,观众只有一个,凹姿势的力度太大,再加上身上还有伤,一把年纪还蹦跶个不停的中年人“嘎嘣”一声闪到了腰杆子。
宇智波神奈麻溜地抬起手,摁下了床头柜上的紧急呼救按钮。
漩涡水户带着护士来的时候,宇智波神奈正在帮对方正骨。
“姑娘你行不行啊?”满头白发的中年大叔趴在病床上‘哎哟’个没完,下巴上还垫着两个枕头。
“放心吧,我专业的。”宇智波神奈麻溜地从床头柜底下翻出一次性医疗手套往手上套,“不管什么尸体毁成什么样,我都能给他修回来,闪到腰而已。”
自来也:“……你看样子也不像是医院里的护士。”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的样子。
宇智波神奈扯了扯手套的边缘,那张让自来也感觉颇为熟悉的五官笑得如沐春风,“我考过医师执照,当过法医。”
“……法医?”这个称呼有点新颖,自来也忍不住重复了一遍。
法医这个称呼在经济文化繁荣发展的大正年代其实并不陌生,各所大学甚至开出了面向普通人的法医专业,但是在忍者的世界里,专门处理尸体的人不是忍者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