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来说这三个人的打扮都是奇奇怪怪的,还带着一只狐狸,说是火箭队人数也不对劲,还穿着宇智波一族的族服,活似刚从漫展里出来。
对方满肚子的槽要吐,却不知道从何吐起,好半天才开口,“这里是京都府上京区。”
夏油杰狭长的双眼眯起,眼尾上挑露出愉悦的笑容,“我当然知道。”
“既然知道你就不该来这里。”对方权当是对雇主的善意提醒,毕竟他们过去的合作频繁,夏油杰给他的待遇还算不错。
京都本来就是咒术世家扎堆的地方,上京区还是在五条悟的眼皮底子下,五条悟是咒术界唯一一个可能干掉夏油杰的存在,排除掉多种特别的因素,只要五条悟在的地方,夏油杰应该有多远跑多远。
呛人的烟雾翻涌上漆黑的夜空,火星子在朦胧的烟尘里溢出璀璨的火光。
对方掂了掂手里的盒子,慢悠悠地吐出一口烟雾,“你可是极恶诅咒师。”
“而且你这身打扮是怎么回事儿?”对方的眉头拧了起来,目光落在对方身上那件高领外套,顺应本能开始吐槽,“不知道的人以为你投靠咒术高专了。”
“我说我刚从五条家跑出来你信吗?”夏油杰露出和善的表情。
对方的表情僵在了脸上,反应过来后满脸“你可以啊”的表情。
“先不提这些了。”夏油杰满脸沧桑的表情,末了还抹了一把脸,把所有人的痛苦和隐忍都吞进了嘴里,“先借我点钱。”
“……”
好家伙,上次跟他说这话的人还是某个把儿子卖了十亿的小白脸。
“看在老熟人的面子上。”夏油杰表情严肃,“拜托了,孔。”
孔时雨眼角抽搐,恨不得当场把人踹进下水道的井盖里。
理智制止了孔时雨冲动的欲||望,从事和诅咒打交道的行业就这点不好,掌握对方信息的同时也会被对方掌握自己的信息,合作愉快倒是件愉快的事情,怕就怕在翻脸无情的那天,大家鱼死网破,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姑且不提身边的男人和女孩,单是一个夏油杰就能殴打他十个。
管好自己分内的事情,不该管的事情别管,这是孔时雨的职业操守,也是黑||市的生存守则,闲事管多了保不齐得把自己管进沟子里。
夹在两指间的烟头冒着细腻的烟雾,孔时雨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而后在西装的内侧摸了摸,而后动作一顿。
“我手上没有过多的现金。”孔时雨看着夏油杰,脸上的表情麻木。
“……”
夏油杰的表情麻木。
交易还没有开始就扼杀在了摇篮里,四个人一只狐狸站在人来人往的绮靡街道,在酒水和脂粉的气味里萧瑟。
三个人一只狐狸挤进了孔时雨在京都的临时落脚地,单身独居男人的暂时居住地面积说不上宽阔,四个人加上一只狐狸显得有些拥挤。
“我联系了房屋中介。”孔时雨拉开窗户。
窗外的电线杆和被霓虹灯映照的天空闯进视野中,夜风卷起断裂的烟灰,零碎的火星四散在空气里。
“新的居住地在东京。”孔时雨看着夏油杰,“你应该会比较想去东京。”
“看在老熟人的面子上,第一个月的租金我先垫付。”孔时雨幽幽地开口,“记得还钱。”
“非常感谢。”夏油杰从善如流地道谢,“钱我会想办法还给你的。”
“楼下有便利店。”孔时雨的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夏油杰身上,“你这身衣服最好换一换。”
“我知道了。”
夏油杰明白,这身衣服虽然在某些场合是通行证,但在黑||市里可不受待见。
“话说回来,这是……”
夏油杰的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孔时雨放在桌面上的黑色盒子上,隔着透明的盒盖发现那是一盒排列的整齐的录像带。
“那个年代发行的叶月专辑。”孔时雨漫不经心地开口,“老物件了,雇主送的。”
夏油杰晓得,“我记得她在我小的时候就很火。”
那是一个十四岁出道十六岁火遍整个东京的歌星,购物广场的巨型荧幕和公交车站的广告牌上贴的都是她的海报,每逢演唱会,入场券一定会被疯抢。
国小的时候为了去她的演唱会,瞒着父母啃了两个月的泡面省下午饭钱,花了好大功夫才抢到了一张票。
“好歹是我年轻的时候追过的星。”孔时雨吐出一口烟雾。
孔时雨交待两句就出门了,他本能地选择不去与宇智波斑和宇智波神奈搭话,直觉告诉他,这俩人比夏油杰还要难搞,看在老熟人的面子上在对方落魄的时候搭把手已经是极限了,再做多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