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的夜风从涉谷的上空淌过,湍急的气流像是山林奔腾的流水,裹着视野之外的存在的气息。
“真可惜,这一千年来,我从不关心这个世界是不是诅咒的平安盛世。”宇智波神奈漠然地看着羂索,“当然没有必要答应你的邀请。”
“我已经对现在世界没有兴趣。”宇智波神奈看着羂索,透过夏油杰躯壳的眼睛和他对视,“这不是我的时代。”
和平安京风格大相径庭的高楼大厦,飞驰的电车和跳转的红绿灯,每时每刻都在提醒她,已经过去一千年了。
他们的时代早就过去了。
“我也不是宿傩,要靠啃食人类来获得乐趣。”宇智波神奈说。
过往的一千年里她认识了很多很多人,他们最后一个一个被埋藏在时间的长河里,人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老去,器官的功能一天比一天衰弱,最后被埋进黄土里,皮肉被腐蚀,留下一具骸骨。
她不会揪着死人不撒手,重回平安的咒术盛世对她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一昧攥着过去不放手,在她看来,是非常滑稽可笑的事情。
“况且,你当我不知道一千年前,你做了什么么?”宇智波神奈的目光冰凉宛若腊月冰封的湖面。
“羂索,这一次你想跑到哪里去?”
“我当然……”羂索蠕动着嘴唇。
脱口而出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就被从天而降的猩红箭矢打断,被撕扯的空气发出尖锐的爆鸣,攻击擦着袈裟的袖口落入地面,平整的地砖被掀开,瓦砾和尘嚣瞬间被掀开,扬起的尘幕遮蔽了视线。
紧接着漆黑的夜空里传来一阵枪响,裹着咒力的子弹摩擦着空气,一头撞在咒灵的身体上。
咒灵的身体被打得稀碎,散开了维持咒灵形态的咒力的瞬间,耳畔响起熟悉的嗓音,同他现在用的这具身体相近到近乎一般无二。
“你当然哪里也去不了。”
突然出现在视线的人手中拿着半截漆红的棍子,旋转着掉转方向,被削尖的顶部直接捅进了羂索的大脑中。
血液顺着「游云」的残骸,淋淋漓漓地淌落,血珠砸在地面溅开猩红色的花朵。
“夏油杰。”
开口的瞬间,大量的鲜血顺着唇隙涌了出来,羂索叩紧牙关,音节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挤了出来。
夏油杰手里攥着另外半截残破的「游云」,深紫色的眼瞳里像是结了一层冰一样,坚硬又冰冷,“把悟还回来。”
男人毫不犹豫地拧动手里的「游云」,漆红的棍子脱离的瞬间,带出大量的血液和脑浆,剧痛甚至来不及蔓延全身,那截红棍子就被反手捅进了对方的腹腔里。
“这次我会把我的身体从头到尾毁个干净。”
青年站在涉谷空旷孤寂的夜风里,目光凉薄而冷淡地看着尸体破破烂烂的头部,轻声开口。
“你可以逃。”夏油杰拎着流血的「游云」残骸站在血泊里,轻声开口,“无论你逃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然后……宰了你。”
尸体在面前轰然倒地,大量的血浆顺着伤口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染红了袈裟的衣料。
刺目的红色在地面一点一点地晕染开来,掉落的「狱门疆」在血泊里滚了两滚,最近滚出了血泊,在落满了沙砾的地面蹦跶了两下,最后撞在了宇智波神奈的鞋面。
宇智波神奈垂下眼睫,目光落在躺在脚下的「狱门疆」,方形的物件紧闭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样。
宇智波神奈弯下腰把它捡了起来,用脏兮兮的手袖擦干净了上面的血迹,又朝上面吹了口气,把黏在上面的灰尘吹掉。
方方正正的咒物安安静静地躺在她的手心里,紧闭着眼睛。
宇智波神奈看着手心里的「狱门疆」,动了动嘴唇,“好久不见,源信。”
“万圣节快乐。”
她轻轻笑出声来,也不知道是在给死去的源信和尚道贺,还是给现场的人道贺,又或者是在给其他的什么人道贺。
……
「狱门疆」是拿到了,可惜五条悟一时半会儿放不出来。
「狱门疆」本身不带什么攻击性,它的技能树全点亮在封印这一块儿上,因此想要依靠现有的手段暴力破坏掉是行不通的方法。
能解放「狱门疆」的「黑绳」在2017年的「百鬼夜行」中被五条悟毁了个彻底,从伏黑甚尔手里得到能够让术式无效化的「天逆鉾」被五条悟扔到了海外。
二十一世纪最强咒术师当代六眼五条悟用实际行动给想要解放他的学生们上演了何为自绝后路。
姑且不提五条悟自绝后路这件事情,咒术界高层单是对于是否打开「狱门疆」封印就持反对意见。
涉谷如今盘踞了大量的诅咒师和咒灵,即便羂索已经死了,这一点也没有改变,在夺回「狱门疆」后,现场由京都校接手,大量的咒术师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