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被宿傩这个狗东西这么一刺激,天时地利人和,找个合适的时机,当场就能死给这狗东西看。
“他不怕你。”宇智波神奈的语气揶揄。
过往的事情留给宇智波神奈的经验里,和宿傩接触过的人无非就是敬畏和恐惧,恐惧他的残忍和乖张,折服他的强大。
虎杖悠仁偏偏是个头铁的,明知道自身和宿傩的差距,却偏想着拉他一块死,以他的脑回路,只要他一死,便可以带走宿傩半数以上的力量,怎么想都不亏。
宿傩没有接话,猩红色的眼珠静静地看着她,大半张晦暗不明的面庞淹没在阴影里。
“好了,一分钟到了。”宇智波神奈说。
宿傩占据虎杖悠仁身体的这一分钟,重新拿回身体控制权的虎杖悠仁不会记得有关于这一分钟的任何事情。
瞳孔里的猩红色一点点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清澈的琥珀色,意识从灵魂深处满满浮上表面。
意识再度清明起来的时候,银白色的月光猝不及防闯进了视野,面前的景象怎么想都不对劲。
掌心下的皮肤柔软细腻,女孩的身体软绵,沐浴露的香气猝不及防钻进了鼻腔里,发丝氤氲着朦胧的月光。
“果然是到了容易冲动的年纪么。”宇智波神奈保持着和宿傩对视的姿势,表情人畜无害地看着虎杖悠仁,软乎乎的脸庞柔软得像只猫儿。
滚烫的热意从脖子一路窜上天灵盖,无言的羞耻和愧疚在大脑里翻滚,反应过来虎杖悠仁火急火燎地撒开爪子,像只兔子一样跳的老远。
午夜的风里裹着露水浓重的寒气,大脑稍微清醒了一点,刺目的猩红在大脑一闪而逝。
记忆像是断了片,空出来的那一块怎么也无法回忆出来,像是一块硬生生被摘掉的拼图。
虎杖悠仁蓦地抬头看向站在窗边的宇智波神奈。
灌入室内的风掀开洁白的窗帘,女孩圆润白皙的肩膀暴露在月光里,衣料说不上是整齐,但也干净,颈脖纤细的吊带贴着皮肤从肩关满满地滑了下来。
大脑宕机的虎杖悠仁直接僵在了原地,反应过来之后,直接面对面给宇智波神奈来了个姿势标准的土下座。
“对不起——”
枝梢葱茏的叶片浸泡在月光里摇曳,婆娑的声响像是起伏的海浪。
道完歉的虎杖悠仁逃也似的跑出教师公寓,活似屁股后边着了火。
宇智波神奈慢吞吞地关上了窗户,转身掀开被褥躺进了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