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一个人离家出走太寂寞,宇智波神奈顺手拽上了半路碰上的小老虎,后者犹豫了不到两秒钟就跟着宇智波神奈一块儿从高专的后山溜走了。
高专的后山有直接通往山脚下的柏油马路的通道,通道的出口是被马路贯穿的隧道,隧道的顶部缀挂了亮闪闪的灯火,引擎轰鸣的声音在四周撞击着墙壁。
柔软的白光远远地挂在隧道的另一端,小电驴驶出隧道,漫山遍野葱翠的山林涌入视野,清晨的阳光兜头洒落,洁白的云朵在天边舒展开来。
小电驴的橡胶轮胎压上了黑色的柏油马路,地平线被白昼的日光烧成璀璨的金色,太阳在世界的尽头缓缓升起,宇智波神奈捏着把手坐在驾驶座上。
虎杖悠仁坐在后座,额前的刘海被风掀起,在流动的空气里呼呼乱飞,霜雪一样洁白的发丝从前方吹来,细腻的发尾时不时从脸颊上扫过,泛起一阵痒痒的触感来。
进了市区之后,小电驴就耗尽了所有的电量,宇智波神奈随手找了家便利店附近的充电站,接上充电桩后走进了商业街区,虎杖悠仁默不作声地跟在她屁股后面,显得格外安静,除去在宇智波神奈要吃冰淇淋的时候掏了个钱包之外,连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宇智波神奈捧着冰凉凉的冰淇淋,伸出舌头舔掉了冰淇淋尖尖,慢条斯理进食的模样像是一只猫。
“宿傩……”
虎杖悠仁憋了好久,终于将这个不愿意提及的名字说了出来。
“昨天逼逼赖赖了一个晚上,被我打了一顿之后就没声了。”宇智波神奈伸出舌头舔掉嘴唇上的奶油。
“你说谁被打了?”话落音的时候,宇智波神奈眼尾下像是掐着时间点一样,开出一只眼睛和一张嘴来,话里话外的憋屈几乎要扑到眉梢来,“臭丫头。”
虎杖悠仁更相信‘宿傩被人打了’这件事情了。
“就是你被打了。”宇智波神奈瞪着蓝汪汪的猫眼睛,牙齿把冰淇淋的脆筒咬得咯吱响。
“嚯?”宿傩来劲了,并发出了冷酷无情的嘲笑,“我记得那个被宇智波斑打屁股哭哭啼啼的人好像是你吧。”
“你信不信我今天晚上就进生得领域打你的屁股?”
宇智波神奈把剩下小半个脆筒丢进嘴里,叩下的牙关碾碎将脆筒碾得咔咔响。www.wxzhiqu.com
虎杖悠仁:“……”
还别说,宇智波神奈真的是能干出打诅咒之王的屁股这种事情来的人。
“你觉得你能压制我多久?”宿傩扯了扯嘴角,“把我从小鬼身上弄过来,是件蠢事。”
“那你动作快点。”宇智波神奈死猪不怕开水烫,稳如老狗,嘴巴比死鸭子的嘴都要来得硬实,“我下个星期大姨妈,还痛经。”
“……”
“……”
即使是诅咒之王,也承受不住痛经所带来的痛苦。
宇智波神奈非常有自信。
“这是反转术式治是不好的东西,你知道。”宇智波神奈眯了眯眼睛。
一千年前学会反转术式没多久,她就尝试过用反转术式治疗痛经,结果毫无用处。
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的极限,她的反转术式的极限多半就是治不好自己的痛经。
那段时间恰好是在宿傩这狗东西手底下苟且偷生的日子,治不好就算了,这狗比玩意儿还把她往冷水里扔,导致她那段时间疼得死去活来。
不行,大家现在都是女人了,凭什么只有她一个人承受痛经的摧残?
宿傩:“……”
宇智波神奈的小脑瓜转得飞快,气势汹汹,自顾自寻思着如何让宿傩也承受一次痛经的痛苦。
一袋米要抗几楼,一袋米要抗二楼,一袋米有好多累,一袋米要我洗嘞!
宿傩:“……”
虎杖悠仁:“……”
所以你就完全不顾别人的死活了对吧?
话不投机半句多,尤其是碰上宇智波神奈这种比虎杖悠仁还油盐不进并且没有常规意义上的道德感的小王八蛋,对方的身体还是被他过去看做食物的女性身体,加上昨天发生的事情,新仇加旧恨,宿傩多半是被气到,直接闭了麦。
在和宿傩的拌嘴里取得胜利的果实的宇智波神奈指着对面的店铺招牌,雄赳赳气昂昂地开口,“我要吃章鱼烧。”
理直气壮的模样像极了饿了就要猫条要猫罐头的猫咪,一副不吃饱就誓不罢休的架势。
虎杖悠仁掏出钱包,任劳任怨地去给她买章鱼烧。
刚出炉的章鱼烧还冒着热气,表面涂上了色泽艳丽的酱汁,被剪碎的海苔堆得老高。
照鱼烧到手后,宇智波神奈用竹签戳起一个粘满了海苔和酱汁的丸子往嘴里塞,腮帮子在咀嚼的时候一鼓一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