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斑看了他一样,反应好像有些意外。
“这个提案是关于成立宇智波警备队的。”千手柱间说,“大小事务都由宇智波一族负责。”
“你不信任宇智波么?”宇智波斑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来。
“不,我非常信任宇智波一族,我也信任你。”千手柱间说,“正因为如此,我才要把其中的事情详细告知你。”
警备队未来负责的事宜几乎与刑罚挂钩,这样一来就容易遭人记恨,其次就是一族掌握的权力过大,那么为了平均权力,村子其余的事务便不便让宇智波一族插手,未来保不齐会排挤出村子的政治中心。
“不应该单独由一族负责一个部门。”宇智波斑说。
千手柱间提起毛笔,点上了红色的朱砂,在卷轴上打了个圈圈,“回头我跟扉间说说。”
“那家伙还是老样子,忌惮宇智波的眼睛么?”宇智波斑冷笑一声。
千手扉间提交宇智波警备队的初衷是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一来是最大限度地利用宇智波一族的武力,二来是合理防范宇智波的不可控。
千手柱间想了想,想到的还是挚友家的芝士雪豹的话。
“合格的剑士不会被自己的刀伤到,会被伤到的是傻子。”千手柱间说,“一个合格的剑士也得学会爱惜自己的佩刀。”
他以绝对的武力镇压忍者世界,简单而粗暴,宇智波神奈则采用将多条关系链牵连在一起的方式,让其彼此制衡,动一发牵全身,如果彼此之间没有联系,那就制造出来,倘若对方要舍弃掉这些联系,就等于要从自己身上剜下一块肉来。
当自身的利益成为了牵制自身行动的东西,那么行动就很容易掌握了。
就政治这方面,千手柱间自认为自己和亲弟加起来都不如挚友家的芝士雪豹。
她对人心的把控精确到了极点,只要确认对方派的上用场,她都会用,不确定的因素从来都不是牵制她行动的因素。
芝士雪豹从来不会忌惮谁,向来都是别人忌惮她。
宇智波斑对这个比喻产生了兴趣,这也不像是千手柱间会说出来的话,好友的为人太过宽厚仁慈,而这番话太过张狂,甚至带着点不顾别人死活的味道来。
千手柱间露出一脸神秘兮兮的表情来,“是猫说的。”
芝士雪豹是猫科动物,四舍五入也是猫。
宇智波斑的眉梢拧成了一个疙瘩,他又想到了千手柱间早上说的话。
——那是个像蓝眼睛的波斯猫一样的女孩子,一眼就能把她认出来啦。
——也可能是只雪豹。
“晚饭时间到了,我们去吃饭吧。”千手柱间干脆利落地把手里的东西往旁边一搁。
宇智波斑蹙眉,“你的文书……”
“文书什么时候都处理不完啦。”千手柱间打断了对方没说完的话,“饭一定要吃。”
话一落音,千手柱间突然反应过来,这话也是挚友家的芝士雪豹说的。
“新开了一家拉面,要去试试吗?”
千手柱间的眼睛清亮,活似今夜亮起的星辰。
宇智波斑发现,今天的千手柱间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
于是他鬼使神差地同意了。
群星攀上远方的山脉,橘黄色的灯火从垂下的门帘罅隙里渗出来,泼了一地。
沸腾的汤水咕噜咕噜翻滚着,大片大片的水雾氤氲上悬在半空的灯。
村子还没有到夜间警戒的时间,街道来往着三三俩俩的人,途中还遇到了几个巡逻的忍者。
去拉面店铺的途中,千手柱间默不作声地观察周边的一切。
即便只是三三两两的人,在看到穿着浴衣出门的宇智波斑,也是下意识地……神经紧绷呢。
千手柱间用胳膊肘子捅了捅绷着一张脸的好友,宇智波斑回头,对方却只是朝他吐了吐舌头。
宇智波斑:“……”
这人今天怎么回事儿?
宇智波斑被他这一胳膊肘子捅得莫名其妙,回过神来发现,巡逻的忍者看他俩的目光也是奇奇怪怪的。
宇智波斑下意识地绷紧了一张脸。
他们在靠近村子大门的拉面铺子里解决了晚饭,喝了点酒,像往常一样聊了两句。
月上枝梢头,夜枭的啼鸣有一茬没一茬地响起,酒过三巡,两个人都有些微醺,在靠近火影楼的岔路口处分别。
千手柱间眨了眨眼睛,眼中一片清明,半点喝过酒的样子都没有。
已经光荣退休的忍者之神连夜跑进了档案室里,熬了个大夜,隔天跟个没事人似的爬起来继续批文书,晚饭时间跟打卡似的,准时准点上宇智波大宅找饭搭子。
宇智波斑:“……你有没完。”
千手柱间:“一个人吃完饭好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