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给予力量的方式堪称血腥粗暴,很长一段时间,宇智波泉奈的梦里都是一头白发眼眶流血的女儿。
回到过去这种事情听起来非常不可思议,但事情落在宇智波神奈身上,似乎有了那么点理所应当。
饶是如此,千手柱间也免不了要吃一把惊。
“按她的说法,她本身就聚集了太多的因果循环。”宇智波泉奈开口,“因此,在过去、现在和未来的错综复杂中抓住那条因果,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双眼睛也是那个时候留下来的。”宇智波泉奈垂眼看着桌面上的茶杯。
“她是唯一一个没有写轮眼的宇智波,因为写轮眼已经被她亲手挖出来了。”宇智波泉奈抬眼,那双乌黑的眼眸看了过去,“那双眼睛此刻就在我的眼中。”
“头发也不是天生就是白的,是在「咒缚」还在的情况,过度使用术式透支身体造成的。”
小家伙有一头遗传自母亲宇智波朝云的柔顺黑头发,不像他的蓬松支棱,摸起来细细软软,像是猫科动物身上柔软的毛毛。
“那孩子可是先在你和扉间手上挨了一轮才闯进宇智波族地对上哥哥的须佐能乎。”
年过六十的男人托着腮,表情看似漫不经心地打量着茶碗里的茶水,眼神却不自觉地泛起了波澜。
大气堆叠的云层开始起伏,卷曲舒展,撕棉扯絮一样朝着地平线拉扯过去。
庭院的树影摇曳生姿,檐下的风铃叮当作响,底下的纸笺晃个不停。
时间在流动的风声里一分一秒地流逝,老半晌过去后,宇智波泉奈才慢悠悠地放下立起来的手臂,换了一只手继续托着腮。
“就这么带着九尾突然冒出来,所有人都给她吓得不轻。”
宇智波泉奈声音依然是悠哉悠哉的。
浮在水面上的鱼食被哄抢干净,红色的锦鲤宛若化在水中的朱砂似的散开。
小小的茶碗潋滟出清冽的水泽,落叶被风卷起,晃晃悠悠地落到了桌面,像是靠岸的船只似的。
“如果她想,那个时候能帮助宇智波压制千手也不是不行。”宇智波泉奈声音淡淡地开口,“可她促成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结盟。”
“大概是因为……这是哥哥的愿望吧。”宇智波泉奈说。
千手柱间放在膝盖上的手指不自觉地抽动了两下,“我以为那个时候……斑忘记了啊。”
仔细回想起来,南贺川那件事情过后,年少时期他对宇智波斑大部分的印象大都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还有血红色的眼睛。
新的力量从他的身体里苏醒过后,年少时期幼稚的梦想好像也跟着一起被抛弃了一样,他瞧见的永远是宇智波斑离开的背影,孤独又决绝。
“原来他一直没有忘记我们的梦想。”千手柱间轻声开口。
“即使嘴上不承认,心却是无比渴望。”宇智波泉奈继续开口。
如果宇智波斑仅仅作为一个个体,那么做什么事情都可以,可他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长。
一族给了他姓氏和骨血,也给了他束缚。身居高位不是为了享受特权,而是危险降临的时候,能为族人们挡住风暴,自由和任性对他来说是一种奢望。
弟弟、一族的存亡和未来永远是被放在第一位的事情,与之比起来,自身的愿望好像成了次要的东西。
仔细想想,他的哥哥真正学会任性,好像是在宇智波神奈出现后的事情。
“从长远来看,结盟的确是不错的选择。”宇智波泉奈说,“虽然这其中有风险。”
而且是稍微操作不当,整个家族都得跟着玩完的风险。
“我想了又想,好像无论怎么样,哥哥最后都会选择答应你的请求,和千手一族结盟。”
日光落下来,好似化入池水中似的,池水的中央潋滟出流丽璀璨的涟漪。
“我说完了。”宇智波泉奈说。
蓄满水的惊鹿‘笃’地一声砸在石板上,细腻柔软的水花跟着溅开。
最后一声铃音奏响,风声也跟着停了下来,庭院里只剩下流水的声音。
……
作为被两个人热烈讨论的中心之一,宇智波神奈刚从大名的宫殿里出来。
早些年的时候,宇智波斑曾经当着宇智波全族的面把宇智波神奈从一族里除名。
一族和归属对忍族来说是和声音同等重要的事情,正常情况下,谁都不想看到自己被提出族谱,闹到要被一族除名的地步,宇智波神奈和宇智波一族多半已经是水火不相容的关系了,和宇智波斑的父女情分也没什么好说了。
可是这种认知并不适合宇智波神奈这种法外狂徒。
明面上不大往来,大众视线看不到的地方却是该怎么样怎么样,稍微清楚点情况的人选择眼观鼻鼻观心,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