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草之国的大名向火之国大名府发出了抗议,谴责木叶将流浪忍者与土匪流寇赶入了草之国境内,给草之国造成了深重的灾难,同时要求大名府严惩造成灾难的木叶。
那份谴责的国书发了两份,一封发到了木叶,另外一封发到了大名府。
草之国大名不是能这么硬气的国主,那么就只能是他儿子了
“这早不抗议,晚不抗议的。”宇智波神奈盘腿坐在蒲团上,胳膊肘子往身后的桌面一放,坐没坐相。
“你怀疑有人在背后使绊子?”九喇嘛没了睡意,前肢交叠在下颌下,毛绒绒的耳朵也跟着抖了两下。
“土之国大名。”宇智波神奈挪了挪屁股。
火之国和土之国虽然有经济上的往来,私底下的关系却不怎么对头,明面上不好撕破脸,但私底下使绊子总归是没什么问题的。
两个国家中间隔得不远,但自古以来两个国家就没什么能和平共处的时候,被夹在中间的国家不是拿来当战场,就是被收取赋税。这一代的土之国大名和前前前代的火之国大名关系尤为恶劣,本质上虽说是差不多的人,但不妨碍这俩同性相斥,互相看不对眼。
土之国这一代的大名格外长寿,火之国的大名连换了三个,前者的棺材板愣是没给盖下去。宇智波神奈在朝廷供职后,就没少看到土之国大名送过来嘲笑火之国大名的书信,明里暗里讽刺火之国大名短命。
两个人之间的骂战,宇智波神奈原本是不管的,奈何在一次通信里,土之国那老头还带上了她。
既然对方伤及无辜,那么她这个无辜也不用给对方面子了。
宇智波神奈当时捏着那封书信眉梢一挑,当太政大臣这么多年,她头一次主动提出给大名代笔书信。
那封信博古论今,引经据典,纵横千古,言辞时而绵里藏针,时而直白露骨,字字诛心,杀人不见血,一把年纪的土之国大名一口凌霄血飙到了天花板,气得整整一个月都没下得来床。
约莫是骂得太精彩,这封信莫名其妙就流了出来,被刊登到了报纸上,一帮文人学者吃饱了撑得没事干对着一封书信铆足了劲开始研究,至今时不时有人上门来对着她问东问西。
一被骂得差点出人命,二被骂得人尽皆知,这样一来,等于是变相和土之国大名结下梁子,奈何这个年代的局势已经由不得大名和贵族单方面操控。
盛怒之下的大名想要切断和火之国的所有经济贸易往来,转头言官的谏书就堆满了案头,土之国和火之国的这些年的经济贸易往来频繁,国境内可供种植的土地面积远远比不上有富余的火之国,每年都需要从火之国大量进口粮食,这些年两个国家的关系比之过去要和谐不少,土之国的商人和火之国往来愈加频繁,贸然切断这些联系,粮食多半要见短,商人赚不到钱,交上来的税也会大不如前。
总而言之,还请大名不要逞一时之快,生活不止有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要着眼未来。
有气没地撒的土之国大名刚下床不到半个月,又给气回床上躺了一个月,大名府就这么府兵荒马乱了大半年,又过了一年,草之国的抗议书就到了火之国的大名府。
抗议书严厉谴责了将盗匪赶入草之国境内的木叶,试图通过火之国大名府惩戒木叶。
人都知道挑软的柿子捏,土之国大名想要通过逼迫草之国抗议来逼迫火之国大名府惩戒木叶,如果火之国驳回这份抗议书,土之国就可以顺着杆子往上爬,跳出来光明正大在道德方面谴责火之国不作为,如果火之国应允了这份抗议书,那便是在大名府和木叶之间生出了嫌隙。
那份国书发到火之国大名府没多久,宇智波神奈大致理清了前因后果。
土之国大名一向是个喜欢挑软柿子捏的,从来如此。
前期敢光明正大写信嘲弄火之国的大名,无非就是看准了火之国主君位置更迭,新任的大名是个未成年的孩子,被冒犯也做不出什么像样的反击,想要借此来搓搓火之国的锐气,信笺里明讽暗刺火之国大名是个被一个女人拿捏,是个毫无实权的软弱男人,女人就应该待在后宅里,火之国大名简直是大名界的耻辱云云。
谁知道那份信笺却被宇智波神奈瞧见了。
挟天子以令诸侯这事儿吧,还真没办法反驳,宇智波神奈也懒得去反驳。从在朝廷里供职开始,火之国大名的位置前前后后更送了三轮,还真是她干的。
前前任大名上位过后不到五年,试图恢复过去的贵族权力,结果被她薅光了权力,只剩下一个大名的空壳子,所行之事都是宇智波神奈在背后操纵下完成的,只要宇智波神奈说东,大名想要往西是不可能的。
前任大名还是世子的时候便声色犬马,上位过后便要大肆在外修建的行宫,征集全国各地的美女为自己的侧室。
宇智波神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