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江雨浓或者看过了。
或者白兰已经不愿再和江雨浓逶迤。
她想要真诚一点。
江雨浓今天的态度却比窗外的秋雨更冷,刺在身上更痛。
白兰就这样抽噎起来,不断的抹掉脸上的泪,却只是让它越来越多。
泪打在手腕上,染湿了手腕的纹身。
永生的花朵被水滋润过,开得比她们初见时还艳。
泪打在锁骨上,两朵交相辉映的白玉兰好似活了过来,空生两颗露水,更衬得颜色美。
白兰哭得颤抖,江雨浓的思维都被她这又多又急泪花糊成了浓雾。
哭泣成了江雨浓自省的基调。
她究竟是怎么让事情变成这样的?
好像是从看见罗云笺说,她自己是被那个趾高气昂的大小姐强迫的开始。
又好像是从罗云笺一再来找她,每次都卑微到了泥里,恳求着,只想给她一份迟来的“解释”开始。
又或者她今天处理工作时状态就不对,又或者她早上出门的时候早饭吃的太多。
她的思绪太混乱了。
理智和情感完完全全拉成两半。
她不禁问她自己。
还爱罗云笺吗?
江雨浓不知道。
又一个声音响起。
江雨浓以为,紧接着的话应该是要不要和罗云笺见面,详谈,复合。
那个声音却抹掉江雨浓脑海里其余的杂音,让她听清她可怜的姐姐哭到干呕的惨烈。
——白兰重要吗?
那个声音在结尾问道。
江雨浓听着责备,听着哭泣……被白兰的又一声抽泣震醒。
她赶紧扯了一旁的毛巾,搭在白兰已经凉透了的背上。
白兰被她的动作弄颤抖了一瞬,紧接着开始往后退。
“不是说,不想要我这样,吗?”
白兰裹着浴巾,浴巾松松垮垮的,盖不住她的身体。
但她躲得真情实感,连江雨浓的靠近都拒绝,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江雨浓就这么愣在了原地。
她说了那么多不该这样,不该那样。
到头来,她自己是不是也做出,说出了不正确的事?
对着她最该珍惜的人。
“不想要的话,我不做就是了。”
白兰缩了下头,眼泪苦得把空气都变了颜色。
“我这就,这就收拾好……”她还没忘自己的身份,没忘自己的处境。
再难过,如果江雨浓真的不要她了,她又该何去何从?
“姐姐……”江雨浓从冰镇的状态里解冻,稍稍向前。
白兰扭过脸,把自己抱紧,摇着头。“对不起,我不该,不该这样……”
“白兰。”江雨浓知道自己该做点什么。
却不明白具体如何做。
她不想要白兰继续难过,想要为自己之前的行动道歉。
“对不……”白兰还在害怕,还在痛苦。
江雨浓咬破嘴唇,一把抱住就要逃跑的白兰。
“我才应该说对不起。”江雨浓也没真的理清楚自己的思绪。
只不过是……像心底最后说出话那样。
白兰很重要。
就算想不清罗云笺的事,她也不该因此迁怒于白兰。
更不该惹得一个想要为她献身的姑娘如此难过。
白兰听见江雨浓没头没尾的道歉,有瞬间的懵,而后是爆开的委屈。
“你,你进门都没有抱我……”
“你都没有看着我,都没有,等着我吻你……”
“她就那么好,那么重要吗?”
白兰抽噎不停,反而越说越激烈。
“不是的……”江雨浓想反驳,却又觉得无比的无力。
白兰知道她全部的狼狈,全部的崩溃。
知道她放纵的买醉,知道她少有的失态。
知道这一切全部都是因为罗云笺。
她要如何才能让白兰相信,她真的已经想要走出来了?
“可是,你凶我……”有人安慰了。
有人哄了。
一点小情绪被放大。已经崩溃的情绪彻底瓦解。
白兰把身上的浴巾都掀掉了。
她捏着江雨浓的胳膊,攥紧她的肉。
想要咬她,最终落嘴,委委屈屈的惩罚都显得温柔。
“所以说,对不起。”江雨浓好好的抱住她,把她带了出去。
白兰蜷缩在她怀里。
冷静不下来,却也知道,她想要的,其实不是性。
就现在而言,其实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