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在看见老板拿出来的旗袍后更加浓烈。
旗袍上飞了一只彩凤,下有梧桐,点缀了一片锦牡丹。瞧着大气隆重,一看就是件高端晚宴才会穿的礼服。
而白兰转了下角度,竟然还能看见花纹在不同方向呈现不同的色彩。
“这个上面的花也是我自己绣的。你们可以看,但不能摸。”
“这么一件要绣多久?”
“这个多少钱?”
两个人一起问道。
老板笑了声。“绣的话,因为不是定制款,断断续续的绣了有半年。至于价格……”
“二位都是有缘人。若真想买,打个八折,这个数吧。”
江雨浓看她比了个“八”。
八千和八万都被她排除了。
剩下的答案,江雨浓有些不敢想。
白兰显然被刺激到了。
“抱歉,这个衣服我们还是无福消受。”
江雨浓晕晕乎乎的拒绝了老板的邀请。
老板当然也没指望这两个一身加起来都没有五位数的人能买得起。
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知道以后她们会不会成为自己的顾客呢?
两个人离开店面后,白兰挽着江雨浓的手,稍稍扯了下她。
“怎么了?”江雨浓甚至在想,她曾经有过八十万的巨款。那以后她也该能再有这么多钱。
如果白兰真的想要……
“成品咱们买不起,那针线呢?”
白兰不信她自己做不出来。
就说做饭。第一天做饭她还能炒不熟,现在不也慢慢在进步,都能达到江雨浓一半水平了?
“姐姐想学刺绣?”江雨浓若有所思。
“我知道刺绣分了很多类型,不过具体我也不懂。回去给你看看怎么买。”针线不会贵到哪儿去吧?
想给白兰买个礼物,一天了一块钱都没花出去的江雨浓有些挫败。
白兰的话让她燃起了斗志,现在就想打开购物软件一探究竟。
白兰往她身上贴了一下。“等我学会了,就给你绣衣服。”
江雨浓搂住她。“那我等着了。不过姐姐要小心眼睛和手。不要太努力了。”
白兰还没来得及和江雨浓亲热,余光瞥见一个有些熟悉的影子。
她都僵了一下,旋即拽紧江雨浓的袖子,试图往后退。
她原本没说是谁。
可江雨浓顺着她的异样,挪了目光,自然也看见了那个阴魂不散的身影。
还看见了罗云笺身边的岑沂。
江雨浓停了步子。
这下白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雨浓……”哪怕昨夜她们才说开,哪怕她们才做过更亲密的事。
哪怕江雨浓说过,她也罗云笺是没有过经历的。
白兰在看见那个人,注意到江雨浓反应的瞬间,也依旧把浑身的汗毛立了起来,如同一只炸开的刺猬,把尖刺对准她最讨厌的人。
“要避吗?”白兰一边警戒,一边询问江雨浓的意见,声音都因为过度激动的情绪而发抖。
江雨浓的掌心被白兰填满。
温热从掌心不断上浮,飘进她的胸膛。
江雨浓最终忍住了绝不该有的冲动———去找罗云笺和她现任对峙。
选择了对她现在来说最好的方案。
“……嗯。我们走这边吧。”
她牵紧属于她的那只手,带着白兰绕了路。
白兰被她拽着,步子加快,风就这么掠过她的耳畔,牵起她的碎发。
头发被带着扑向白兰的眼。
白兰不断眨眼,江雨浓的身影在视野里被不断定格,记录,又被新的相片覆写。
她嗅到昨夜秋雨的清淡,融了泥土香与海风的腥。
嗅到江雨浓发梢粘住的洗发露。
嗅到一阵她不明白的悸动。
白兰垂眸,听见她不断加速的心跳。
这是什么感觉呢……
明明她就在江雨浓身边,却还想要靠近她。
就好像牵手是不够的。拥抱是不够的。
爱抚是不够的接吻是不够的就连性爱———竟然也是不够的。
她渴求全部的亲密,却觉得还不满足。
她为什么这么贪心呢?
白兰收紧握着的手。
江雨浓把她的行为解读成不安,于是在下个转角,江雨浓用力一牵,把白兰拥入了怀中。
“别不高兴了,姐姐。”
江雨浓顺着白兰的头发,把心跳快成鼓点的姑娘按进自己的胸膛。
接纳她过烫的体温,柔软的身段。
“你看,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