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个人发什么神经, 对着她喊别人的名字, 力气还这么大。
“……你冷静点。”两个人对峙的时间里, 陈渚韵已经到了门口。
她顺手把门关上, 按住了试图发作的游从礼。
“你要我怎么冷静……你能冷静得下去?”
游从礼殷红一双眼, 好似受了极大的委屈,憋闷着,泪始终凝聚不起来。
火气又噌噌得往上冒, 就要冲破桎梏。
“是吗?你已经不爱了?”游从礼始终没有再动一步。
只有一双眼里密布的愁色,越来越深。
“她才二十多岁。游从礼,你别发疯了。”陈渚韵摇头, 试图拍上游从礼的肩膀。
她刚抬手, 门就被人推开。
看清门后不止两个人影, 陈渚韵转了力道,把这一巴掌拍在江雨浓身上。
江雨浓一个趔趄, 转得发晕, 就这样和白兰抱在一起, 两个人一齐摔在了地上。
江雨浓还在发懵,白兰抓她抓得很紧。
摔倒前, 江雨浓是挪了身位的,还用手护住了白兰的后脑勺, 两个人都并无大碍。
“小姐,哎哟小姐……”一个老妇人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你说你没事来这儿做什……”她还没说完,混浊的视线瞥见了身子还在颤抖的游从礼。
“原来是从礼家。失礼了。我替小姐先道一声谢。”
老妇人穿着朴素,身上的气度却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至少这一句话,能把屋内除了陈渚韵以外的人都比下去。
“无妨。我们也只是让婳祎在这儿做她喜欢的事。”陈渚韵侧身,把白兰彻底挡住。
“是,是。我也是不放心,才跟过来。既然是从礼的家,那我先行告退了。小姐,有事一定要和我们说。给你姐姐发消息也行的。好吗?”
老妇人整理了一下言婳祎身上的衣服。
言婳祎脸上的表情挺不耐烦,但也没乱动,忍着老人的触碰。
“我先走了。谢谢从礼的照顾。”全程,和她交流的人都是陈渚韵。
但她一次也没有看向陈渚韵过。
陈渚韵的心跳都捏紧了,手也掐着掌心。
老妇人转身的动作,都慢如凝滞。
她的余光已经扫视过整个房间。
最后在地上倒着的两个人身上来回晃过。
总感觉……躺着的那个人有些眼熟。
可她看不清脸,也不方便久留,不然婳祎要恼火了。
老妇人行完礼后离开了,也不忘把门关上。
陈渚韵可算松了口气。
地上的江雨浓和白兰也算缓了过来。
“还好吗姐姐。”她问完,看白兰点头,这才去看陈渚韵。
陈渚韵也没有解释的意思,仿佛刚刚的事全是意外。
可那一掌确实刻意又突兀。
江雨浓以为她会拍的人是游从礼。
重新站起来,对上游从礼的泪眼时,白兰却忽然明悟,理解了陈渚韵的用意。
她记得另一个人格说过,她们姓曲。
恐怕,她的真实身份和那个大名鼎鼎的豪门有关系。
而来的人,或许也是豪门圈内人士。
毕竟,她认识,且只想认识游从礼。
目中无人,高高在上……是完完全全的豪门贵妇人。
陈渚韵大概是不想让那个人看见自己。
省的和游从礼一样,惹出事端来。
她猜对了一大半。
因为她不知道,言家和曲家,从来对立。
两家领域有所交叉,经常为了生意明争暗斗。
如果曲明渊在,她甚至会怀疑一年前的那场火就是言家人放的。
言婳祎不参与言家的争斗,还有个爱护她的堂姐。
她平日一句话也不说,不用担心她暴露白兰的行踪。
可跟着言婳祎来的人,必定是言家最核心的那几位之一。
刚刚那位老妇人的身份可不简单。
几十年前,也是港城叱咤风云的商业大腕。
陈渚韵仅仅是对白兰的身份有所猜测。
迟迟不敢确定,也不愿去确定。
做出刚刚的行为,是一种保险。
游从礼看她的作为,自然也懵了。
“你做什么……能不能跟我解释一下?”这会儿,她也算勉强冷静了下来。
她焦急着想要去看白兰的情况。
白兰瞧见她靠近,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又被江雨浓护在了身后。
江雨浓护妻的态度明显,跟个鸡妈妈一样,绝对不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