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最开始她只想陪着陈渚韵。
现在也当如此。t
“我没说过我会害怕。游从礼,要不要我提醒你,之前都是你厚着脸皮要住我家。”
陈渚韵拍了游从礼的嘴一下。“不准喊小猪。”
“四十多的人了,还喊小猪,像什么话。”
“又没有别人。我这不是担心你住不过来五栋房子嘛。久了不住,会坏的。”
游从礼死活不肯从陈渚韵家搬出去。
陈渚韵不想和她再计较了,准备去教学生。
江雨浓她们讨论到一个瓶颈,急需陈渚韵的指导,又联系不上陈渚韵人。
几个人只好一起离开了茶水间,去找陈渚韵。
没走几步,她们就看见,金棕色的楼梯上,刚刚那个快哭了的女人,压着她们亲爱的导师。
搂着陈渚韵的腰,紧紧的锁住她的身体。
和她激情一吻。
陈渚韵只是眨着眼,偏了下头。
那个吻从她的嘴角,落到了锁骨上。
江雨浓拉着白兰一个急刹车,蹿回了走廊。
乔依紧随其后,三个人躲在一起。
一分钟后,她们才意识到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哇!渚韵姐,你,你之前不是说你单身吗!”紧接着阿曼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游从礼服气了。
她靠着金棕色的扶手,松开陈渚韵。
陈渚韵都没给她一个眼神,径直走向了阿曼。
“有事找我?”她把阿曼拉上楼,旋即看见走廊侧面三个排排站着,乖如鹌鹑的小姑娘。
“……”陈渚韵这下有点尴尬了。
她叹息了一声。“下次有事找我,可以只派一个人出来。”
“对不起……”三个人一齐低头道歉。
只有别的文化背景的阿曼不太明白她们在做什么。
“婳祎呢?”陈渚韵没再管那个死不要脸的老赖皮。
“没敢打扰她,应该还在房间里。”江雨浓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不要把她一个人留房间里。”陈渚韵心一下揪了起来。
一行人回到房间,婳祎果然不见了。
陈渚韵按着眉心,给管家去了电话,让她赶紧查看庄园内的监控。
这下闯大祸了。
“陈姐,我们也去找一下吧?”江雨浓挺不好意思的。
陈渚韵筋疲力尽的靠在沙发上瘫着,摆摆手。“不行,你们再走丢,我还得去抓。”
她第一次觉得她的庄园或许不是一个好的学习集合点。
太大了,她这群小朋友容易走迷路。
最后她们在江雨浓早上惊叹的巴洛克风格的建筑前找到了言婳祎。
“我让你家长来接你?”陈渚韵悄悄靠近,站了好一会儿,等言婳祎适应她的存在后,才开口。
言婳祎点点头,陈渚韵给游从礼发了消息。
隔会儿陈渚韵亲自把言婳祎送了出去。
这次来接言婳祎的,是另一个中年女人,沉默寡言的,让言婳祎脸色稍好。
“你是……婳祎参加的团队的队员?”言家人,一贯的高傲。
中年人看陈渚韵都是用鼻孔看的。
陈渚韵也见怪不怪了。“算是。”
中年人也没再说什么,带着言婳祎上了车,就这么走了。
陈渚韵回了房间,继续新一轮的讨论。
白兰戴着耳机坐在房间的另一角,手里绣花的动作不停。
绣到龙猫的最后一针时,她旁边多了个人。
白兰吓得针都走了,戳在她手指上。
“小心点。”游从礼看她没被扎出血,吓了一跳。
白兰盯着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并不是很想理她。
“我跟你道歉。之前认错人了,我以为你是我失踪多年的妹妹。”游从礼说罢,叹息了一声。
还给白兰递了个玉佩。
白兰把耳机摘下来,没有接。“什么?”
“……我说,对不起刚刚抓着你。”游从礼重新说了一遍。
“妹妹?”白兰这才注意到,她和游从礼有着同样的一双眼。
想必游从礼就是江雨浓提到过的,三个很像自己的人里的一个吧。
“是啊。但我肯定想错了。我都四十多了,我妹妹也就小我一点点。怎么也不可能只有二十多岁。”
游从礼无奈的把玉佩收了。白兰没有了解的意思,她也不强塞。
“你的家人还好吗?”随后很自来熟的,就好像她们是什么认识了许久的老朋友,提了一嘴。
“不知道。”白兰低头,继续绣她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