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永卓感觉心脏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一般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视线被眼泪模糊,她朝着她们奔去,三个人抱作一团,差点天人永隔,让三个大女人都哽咽起来。
“妈!姐!我,我以后再也不去参加什么,挑战了,也不去国外了,我....我....”她没办法形容,自己在那片荒野上到底有多担心自己回不来,自己和她们永远见不到面,那种孤寂和慌乱,她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姜卓越拍着她的后背,一边安慰她又一边摇头:“不,孩子,你是好样的,你没有愧对你妈妈我教给你的生存知识,你看,你这不是靠着自己回来了吗?你战胜了荒野,你战胜了自然,我为你娇傲!”
姜永卓把头埋在妈妈的肩膀上,眼泪再也控制不住,轻轻呜咽起来。
“我希望你如果再来一次,还是能像一个真正的女人一样,义无反顾地踏上属于自己的旅程,像雌鹰那样翱翔,我不想你因为这一次就变得害怕,变得懦弱。不管怎么说,你,你姐姐,都是我的娇傲。”
“妈.....我......”她想说,她理解她了,她现在明白为什么当初妈妈要对她们说那些知识,教她们做那些事情,她靠着母亲教给自己的知识,在荒野里活了下来,还等到了救援。
可是姜永卓却感觉嘴角忽然传来一滴凉意,是妈妈的眼泪吗?
随后越来越多的水滴滴落在她的脸上,姜永卓猛地睁开眼睛,她望着头顶黑漆漆的一片,自己的脸上一片湿润。
刚刚.....自己是在做梦?
你战胜了荒野,你战胜了自然,我为你娇傲.......
我们是血脉相连的母女,不管怎么样,为了彼此都要好好活下去。
母亲的话好似还在耳边回响,姜永卓张了张嘴唇,呢喃着什么。
忽然她像是释怀一般地勾起嘴角,身体的滚烫和眩晕都无法比拟此刻轻快的心情。
少年正在她的面前一脸担忧地望着她,在看到她睁开眼睛之后又露出欣喜和开心的笑容,姜永卓不经意间看向地面一条乱七八糟的烤鱼正在地上,外皮大部分都烤焦了,应该是少年的杰作。
她感觉身上很多地方都湿漉漉的,难道在她昏睡的时候下雨刮风了,把雨刮进来了?
姜永卓现在的大脑混沌,不适合思考,她给了少年一个安慰的笑容,然后撑着昏沉的头脑,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水潭,再指了指一边的竹杯。
这下子少年看懂了,也不像是自己刚醒来时那样捧着水往自己身上洒,她先是握住了竹杯再到水潭那边舀上满满的水,朝着姜永卓快步赶回来。
那盛满水的竹杯摇摇晃晃的,撒了不少,到了姜永卓面前时还剩下一多半,她一只手撑着地面,艰难地坐了起来,脑袋还是头晕的厉害,姜永卓缓了一会儿,才伸手去拿竹杯,喝了几杯水下肚,干涸的嗓子终于得到了滋润。
姜永卓把空掉的竹杯递给少年,又指着水潭,她还要再喝。
几杯水下肚,姜永卓才感觉好受了一些,她的嘴角忽然感觉有些痒一抹一看,手指上出现了一道黑灰其中还夹杂这零星白皙的鱼肉,这下她知道梦里怎么忽然闻到烤鱼的糊味了。
她再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很多地方都被水打湿了,应该是跟第一次来这里时一样,少年以她自己的理解,可能是觉得自己身体太热,就用水来给她降温。
不管怎么说,这份心意,姜永卓还是收下了,而且少年是确确实实地救了自己两次。
“谢谢。”声音沙哑,少年不知其意,还是朝着姜永卓露出笑容来。
姜永卓也回以微笑,不知道是不是对方跟自己同为人类,每次少年笑的时候,姜永卓总感觉会很放松,大概是纯真的情绪真的很有感染力的缘故。
虽然发烧还没有好,但干躺着好的也很慢,姜永卓教少年架着自己,她们两个人慢吞吞地出了山洞,刺眼的阳光照的姜永卓睁不开眼,适应了好一会儿她才眯着眼睛打量起四周来,她让少年带着她出门寻找草药,能够治疗感冒发烧的草药。
像是之前的蛇莓,就可以治疗感冒发热,白花蛇舌草能清热解毒,主治肺热喘嗽。
姜永卓先把之前发现蛇莓的地方做了目标,接着又在路上找寻着其她能用得到的草药,一些随处可见的地枇杷也叫野地瓜,野地瓜藤煮水喝可以治疗风热咳嗽,消化不良,跌打损伤,捣碎后外敷还有止血功效,也可以拿回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