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永卓把木棉清洗了五遍沥干水分,再将它们放到海芋叶上移动到火堆旁边烘干,她时刻注意着木棉的状态以防不小心烧起来。
姬雨从她的语气和这些天的学到的词语,也能听得出来姜永卓似乎对今天的她,特别是流出来的血很欣慰,姬雨也被她的情绪所感染,疑惑和不安也去了大半。
姜永卓摸了摸木棉毛,已经干的没有水分了,她在自己割下来的衣服上垫上一层又一层的木棉,最后来到姬雨的身侧,帮她把自制的月经带系上。
“来,转个圈,看看合不合适。”姜永卓拉着她的胳膊,带动起姬雨的身体,左转一下,右转一下,又紧了紧系带的位置,确保不会松散,又让姬雨走了两步。
身上的月经带让姬雨感到非常新奇,是不是就要扯一扯好似要研究明白是怎么的构成一样。
“别扯这个,现在只要注意点,应该就没问题了。”姜永卓感觉还能再改改,但是今天事发突然,只能先这样了。
一颗参天古树上陡然跌落下来一具雄性动物残骸,上面约有一大半的肉都有被啃食过的痕迹,牵肠挂肚地被花豹一拱鼻子摔了下去。
早在树底下等候多时的鬣狗马上就拖着伤腿趴在雄性尸体面前大快朵颐,它的咬合力很强,花豹咬不断的骨头鬣狗也能‘咔咔’几下咬碎下肚,但现在的它年龄还太小,牙齿还没有发育完全,咬也只能咬一些不算大的骨头。饥肠辘辘的它很快将花豹吃剩下的雄性羚羊吃了个干净。
“吃完了把它拖到一边去,别把那些饿急眼的家伙吸引过来,我可不会下去保护你。”
“嗯嗯,我马上就去!”鬣狗还依依不舍骨头上连着的零星碎肉,像是不把那些肉全部吃到肚子里誓不罢休一样,跟那点残渣较上劲了。
“行了,别吃了,就剩下那点肉,赶紧去扔了,让别的捕食者闻到血腥味,咬你一口就好受了!”
鬣狗用门齿像是给同伴梳毛一样想把骨头上残留的肉丝咬下来,尝试了几次之后发现那肉丝太小了,真的没办法再吃了才不甘心地回应:“好吧。”
鬣狗听话地把几乎只剩下一具骨架的雄性尸体拖到远处,看着它离开地背影,花豹不禁陷入了疑惑当中。
真是奇了个怪了,自己扔下去的那雄性羚羊,一个一岁的鬣狗吃起来应该都吃不完,怎么这小家伙吃的肚子都撑圆了,还一副恨不得把骨头都咬碎了吃掉的样子?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从这只鬣狗找到自己开始,都过去很多天了,自己扔给它食物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对方次次都是这么一副要把所有的肉全都吃下去的架势容不下一丁点的残留。
过了一会儿,鬣狗才回到了它所在的树底下,花豹把刚刚的疑问说出了口:“你没吃饱吗?”
鬣狗抬头望向树上的它,语气中充满懵懂和茫然:“吃饱了,我都感觉有些撑,等我以后长大了能吃的更多!”它说到最后倒有一种娇傲感。
“那你吃饱了,怎么雄性尸体上就那点肉你还抱着啃?”花豹继续问道。
“以前族里的姨姨受伤了,大家都会叫它多吃点恢复的快,那我觉得我也应该多吃点。”
......行吧。
“对了,这附近有可以让我腿上的伤好快一点的草吗?”很多动物在受伤后都会去找一些草药去吃,鬣狗也不例外。
花豹在自己的领地上住了很久,当然是知道的,但它现在还不信任鬣狗,没有带它去找,而是用下巴朝着南边一扬,给它指了个方向:“你往那边走一会儿就能找到。那全是草只有一种花,你就把那种花吃了。”
“好嘞。”鬣狗一瘸一拐地往南边走去,花豹看了看它腿上的伤口,正犹豫着要不要跟着一起去,但又想着自己干嘛又要给它食物又得保护它?自己又不是它妈。
它烦躁地在树上磨着爪子,锋利粗妆的爪尖把树枝划出了数不清的痕迹,忍不住频繁地转头看向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