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祁宴是不一样?的, 祁宴对?林染很好, 让他有了被人关心和?在乎的感觉,也对?自己被爱这件事有了底气, 所?以林染可以逐渐把?自己藏起来的谷欠望坦然说出来,可以不装作很顽强,可以撒娇也可以哭,甚至不管再怎么过分和?无理取闹,都有祁宴陪在林染身边,纵容他一切。
在祁宴这里,林染永远是第一位。
这让林染也被宠坏了,大概是由奢入俭难,他变得越来越贪得无厌,还以为不管怎么样?自己都能把?这份爱拿捏在手心里,却在失忆的祁宴勒令林染为亲他道歉、拒绝林染的触碰、以及临时爽约的行为中,让还在做着?被人无条件溺爱春秋大梦的林染逐渐清醒过来。
林染在得知祁宴爽约的那一刻意识到,不管理由是什么,他都不再是祁宴选择中顺位的第一个了。
所?以他变得很气愤,又无力,一觉醒来后还唾弃自己太?过矫情的行为,企图拉扯着?自己的思维回到过去,变成曾经那个刀枪不入的林染。
然而刚做好的心里建设,又在看到祁宴后瞬间崩溃。林染很懊恼,怪自己不争气,又想躲起来,但祁宴紧紧抱着?他不让跑。
就像是被欺负的小孩子,如果没有安慰反倒会觉得不痛不痒,但要是有人抱着?他说对?不起,林染就会绷不住的委屈。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很难堪,很讨厌,林染讨厌这样?的自己。
“怎么不说话。”
祁宴又亲了亲林染的脸颊,把?人抱着?放在洗漱台上,自己站在他两腿中间,无师自通地哄他,根本不觉得平时高冷不爱搭理人的自己此刻有多人设崩塌。
因为祁宴意识到,如果这回不好好哄人,他的男朋友大概会气到失踪。
脾气真的很大。
又很可怜,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小狗,即使伤心了,也闷着?头什么都不说,独自一人躲起来消化。
温热的指腹轻轻拭过湿漉漉的眼下,祁宴在这短短几?天里很熟练于?帮林染擦眼泪,要在几?个月前有人告诉祁宴他会因为一个男人流泪而伏低做小,低声下气,祁宴一定会臭骂他有病去医院挂号。
但现在真的这样?,祁宴又觉得自己心甘情愿,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如果生气的话为什么不骂我。”祁宴抚平他眉间褶皱,“你可以骂我,可以向我撒气,但是不要拉黑我,因为我会找不到你。”
林染抬眼看他,下唇被他自己咬得鲜红,似乎再多一秒就会出血,实在看不下去,祁宴只好伸手去拨开他的嘴唇。
湿润的牙关被指尖撬开,林染被迫打开嘴唇,整个人都很不体面地张着?嘴,像个傻子一样?。
林染想吐掉祁宴的手指,但是没有用,指尖往更深的舌根处探进?来。
绿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林染,这人做着?这种事,声音还很低很轻,像是在安抚。
林染被弄得没办法,恼火地咬他的手。
“你干嘛,我还在生气。”
祁宴湿哒哒的两根手指摁在林染下唇,探出去的时候带着?一片水光。
“你嘴巴都要被自己咬烂了。”祁宴说,“生气为什么不咬我,咬自己干什么,你没有做错什么,是我的错。”
林染虽然很不甘心,但不得不承认自己很轻易地被几?句话哄好了,又不想显得他的生气一点都不值钱,愤愤道。
“你也知道是你的错,理由都不告诉我一声吗?就这样?单方面通知我有事。”林染抱怨,“你太?过分了。”
祁宴的手掌比林染的脸大很多,摩挲着?林染的脸颊两侧,语气没什么起伏:“我后面说了,是爷爷让我周五去宴会,所?以才没办法陪你过生日,但那个时候已经被你拉黑了,消息发不出去。”
听到是因为祁宴爷爷的安排,林染也没好过太?多,他还是耿耿于?怀自己不再是祁宴的考虑问题的第一个,祁宴的世界也不再围着林染转,沮丧地垂下眼。
祁宴敏感地察觉到林染的心情,又把?嘴唇探过来亲他。凉凉的吻先是卷走林染眼角泪水,随后移到他嘴唇上,轻柔地撬开,找到藏起来的舌尖,很缓慢地顶.弄。
林染的负面情绪被他的吻回收,暂时没空去伤感,只能跟着?祁宴的舌尖旋转。
温热湿滑的触感把?这个一开始意味着?安抚的吻变得奇怪,林染的脑袋也不再清醒,直到裤子被拽了一半下来,才觉得不对?劲。
“不要……等等……”
现在才早上七点,林染已经妥协了选择今天过生日,并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上,可嘴里的舌头退了出去。
很快,面前的人弯下腰,林染感觉自己被湿润的嘴唇包裹。
控制不住地发出呜咽声,林染不合时宜地想问为什么自己怎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