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惺惺地翘着脚揉自己的脚腕,不过脱下来的一只高跟鞋也没有随地乱放,而是整齐摆在地上。
段母沈瑛下来,“都在干嘛呢,在楼上就听到你们兄妹俩大喊大叫的。”
段淳方指着段望津跟妈妈哭诉,“我哥他说我笨!”
感受到眼神扫射,段望津不想多说主动认输,“我的错我的错。”
他转身跟段淳方说:“臭丫头,下次再也不给你买东西了,别想再花我一分钱。”
“略略略就花就花!”段淳方根本不信,她仰着头问:“不给我花给谁花?你不会还能找到对象吧?”
“你怎么知道我不能?”段望津饶有趣味回她。
这算是踩到段淳方最擅长的点了,她甚至都不需要思考的时间,一只手搂着一旁沈瑛的胳膊就开始说:“有一张比死鸭子还硬的嘴和比三岁小孩还幼稚的性格,集万千单身因素于一身的小哥哥你——谁能看得上?”
段望津沉气。
感受到不对劲的沈瑛打圆场,“哎呀其实你哥也没那么差啦!”
段望津脸色更差。
段淳方小声跟沈瑛说:“你看他,这就生气玩不起了。”
沈瑛自然哭笑不得,“你快别说啦。”
另一边,段望津自然没有跟段淳方置气的必要,他反而从中提取出两个关键词——
幼稚,嘴硬。
两个段望津以前也在两个兄弟那里听到过的话。
他找了个离段淳方最远的地方坐下,问沈瑛:“妈,什么时候开饭,我饿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段弘声从楼梯上下来,正好听到段望津说话。
此话一出,全场安静。
段淳方多次偷瞄段望津,见对方面色如常,这才放心。
父子俩要是在她的生日这天吵起来,段淳方真的会生气。
就在三人都以为段望津不会再说话的时候他低着头默默说:“也不知道是谁为了偷懒把公司扔给我,自己颐养天年,我在公司忙了一天回家吃个饭还要被人当面蛐蛐,这日子真是越过越没劲。”
对于自己亲爹的性格,段望津可以自信地说自己了如指掌。
五个字概括是吃软不吃硬。
要是你跟他硬呛,那他肯定会立马暴怒,但你要是说话语气软一点他就会没话可说。
例如现在。
不过这话也在一方面暴露了段望津内心的真实想法,还是和关南邑住一起开心一点就是了。
没错,段望津承认他又想关南邑了。
今天只有家里几个人,沈瑛和段弘声一开始就商量好了,先自家人一起吃个饭,明天晚上再办一个宴会请大家来。
段家的女儿,十八岁必须要大过一场。
办宴会的酒店定在赵永川家里的永定,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段家今晚格外热闹,佣人都发了奖金。
关南邑在拍一场爆破戏,正是陈会中为了掩护一个同||志而被抓获的夜晚。
人潮涌动的街头,陈会中临时得到消息,前来接应情|报的同|志得到的消息是假的,因此他临时决定在同|志到来之前把情||报交接的地点炸|毁。
到处都有眼线盯着,此路凶险。
但陈会中的任务就是掩护其交接成功,他一定要赴险。
街上,陈会中掩了掩帽檐,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
一百米
五十米
他成功到了茶馆内。
“这位先生,您要点什么茶?”店家守着。
“我找人,谢谢。”说这话,他眼神观察着屋内情形,东南角无人,不会伤及无辜,屋外行人躲避轻松。
陈会中怀里抱着一个放满东西的公文包,确实很像来见人的。
小二没怀疑。
没一会儿,陈会中又出来了。
他才走出茶馆几步远,“砰”的一声——
东南角那处小范围爆|炸,连带着窗户上的玻璃也炸开了,路人一下就跑开了。
只有一位大着肚子的妇人躲避不及,陈会中无法,只能拉着人倒下。
他用肉身垫着,妇人和孩子是不会出事的。
但爆破范围并没有控制好,关南邑察觉到危险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扮着孕妇的演员正要配合他的动作,却不成想关南邑没有拉着自己倒下,而是直接把她自己推开。
等女演员回过神来,关南邑已经倒在地上冷汗频出。
导演还没意识到不对,以为这是关南邑自己对角色行为的设计改动,他觉得做得很好,正要训斥女演员为什么停下跟不上戏。
女演员却跑过去查看关南邑的情况。
这时候大家才意识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