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望津盯着不放,把关南邑看得不知道怎么样才好。
小狼一样的眼神关南邑在段望津眼睛里见过无数次——
且都是在限定场合。
关南邑估计着,如果不是地方不对,周围还有人的话,段望津脸都要伸过来亲他了。
本来还要聊一会儿的,段望津闲不住,手直接抱上了关南邑的胳膊,甚至人也向他这边倾斜着。
关南邑推拒,心里响起警告。
面上正跟贺东成笑着说话,如今表情也变得勉强起来,贺东成看出不对劲,看了看桌上空着的酒杯才想起来,“嗷,刚才段望津混着酒喝了吧?”
“哎,他这个人体质也是奇怪,单喝一种酒没事,喝的种类一多就立马醉了,那个我帮你把他拉到车上?”贺东成试探着问。
但看着段望津抱得死死的手,估计他想把两个人分开也难。
关南邑面露难色,“那麻烦了。”
好不容易上了车,段望津手还是不松,一定要关南邑和他坐在后面,实在不行,后面又叫了个代驾。
第段望津喝醉了就开始胡作非为,鼻梁在关南邑颈侧磨蹭,手更是顺势把关南邑完全搂在他怀里。
“望津,你松开行不行?”关南邑试着对他好好说话。
“不要。”男人语气执拗,像小孩一样。
前面开车的代驾恨不得自己什么也听不到,这车上的人身份一看就不一般,关于人家之间说的话那是少听一点是一点。
关南邑叹了口气,“你这样我们待会儿到了家怎么下车?周姨和妹妹都睡了,谁把你拉走?”
“亲。”段望津脸上两坨红晕,嘟囔着吐了个字。
“什么?”关南邑是真没听清。
“亲我”段望津还真重复了一遍,“亲我就放开你”
“不亲不行!”
皇帝都没他语气这么强硬的。
怀里的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喝醉的段望津凭着肌肉记忆直接把车前后座之间的挡板收升起来了。
真是骑虎难下。
关南邑抽了抽手,没抽动。
他妥协道:“酒味很重,你”
话没说完,侧脸就被人咬了一口。
接着,唇也没离开他的脸,而是辗转亲遍,关南邑笑不出来,一脸的口水印。
关南邑呈弱势,动作像是默认了一样碰了碰他的胳膊。
段望津也像得到默许,往下吻着。
当然,就算喝醉了他也很能克制,没一会儿就停下了动作,因为再不停下,场面就要不受控制了。
最后,车到达目的地。
段望津也确实像他承诺的那样松开了关南邑,乖乖被他拉着下车。
才下了车,代驾都没动呢,他又低头亲了亲关南邑,亲的是嘴唇。
蜻蜓点水的一下,关南邑还没反应过来一切就已经结束了。
他愣愣的反应着,一抬头看到段望津一脸真诚的盯着他,眼睛和小狗一样亮。
“快点进去吧。”他推了推段望津。
后者则顺从的跟着上楼。
进了卧室,关南邑才要叫他去洗澡,结果段望津很自觉地就换衣服进了浴室。
关南邑多看了他几眼,去厨房给他冲了一杯蜂蜜水,拿回来放在床头柜。
“喂,你喝了蜂蜜水再洗漱。”关南邑朝里面说。
里面半晌才应答一声
夜晚回归平静。
男人身体炽热,热度把关南邑围在怀里。
“小邑”
关南邑睁开眼,小声问:“怎么忽然想起叫我小名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倒胃口脑子好像清醒了许多,他讲话流利:“你的小名就叫这个吗?别人怎么都这么叫你。”
怀里的人摇了摇头,“不是,但你也可以叫。”
“不!他们都这么叫你,我就不这么叫你了。”段望津按着他的后腰,头往他胸前埋,声音闷闷的传出来,“我要给你起个小名,好不好?”
没什么不行的,关南邑笑了笑,“那你也不用自己想了,我有一个小时候爸爸给起的小名,叫灿灿。”
段望津没回复,关南邑不知道他是睡着了还是怎么样,接着说:“是希望我未来的人生灿烂光明,他去世了就没人再叫了,反正也是个好寓意的名字,要是叫的话你就叫我灿灿吧。”
“还不用担心别人也会这么叫我,因为除了我妈妈,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段望津没再回应,关南邑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但实在很晚,没一会儿他就睡着了。
段望津醒的时候看到关南邑还没醒,小心翼翼把他放开,又动静极轻地下床、洗漱,动作一气呵成。
今天是高考第一天,周姨做了丰盛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