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突然就来了?我都没收到消息。”关南邑自然地询问让段望津放松下来。
对方坐在他旁边,段望津呼了口气,说:“灿灿”
这个语气一听就是要有事,关南邑坐直身子,认真起来。
“阿姨前天做了个手术,就是病情突然严重了”
关南邑脸色越来越难看,段望津急忙说:“手术挺成功的!”
“就是医生说,说阿姨可能就一个月的时间了,本来阿姨死都不让告诉你,但我觉得你应该有知道的必要,我没权利瞒着你。”
“我记得你快杀青了吧,要是那啥杀青早的话,就快回去吧,最后陪陪阿姨。”
一段话说完,段望津心里总算轻松许多。
他看关南邑表情,却并没看出太大波动。
“你”
“我没事,麻烦你一直帮我照顾我妈妈,其实我早就做足了准备的,我妈妈这个病我也了解过。”
段望津摸上他的手,只握到冰凉的触感。
关南邑眼睛亮着,“是我妈妈不让你告诉我的吧,不然你前天肯定会告诉我的。”
“算是吧。”段望津如实说。
“我妈妈就是这样的性子,我理解,你怕瞒着我的时候她出了事,要是我见不到她最后一面会怪你,是吗?”
关南邑实在太能洞察人心了,段望津点点头,全被猜中了。
“不会的,我只会怪我自己,工作太忙没有陪在我妈身边,没有在她需要我的第一时间出现。”
“真的,我应该谢谢你。”
毕竟是酒店,客厅沙发不大,两个人都有一米八,段望津更是将近一米九了,坐着的时候紧紧挨着,段望津把人搂着,低头吻了吻他,“去睡吧,你明天还要拍戏。”
“嗯。”关南邑答应,随后利索起来。
平静的夜晚,关南邑睡梦中恍惚梦到小时候,梦到一家三口最幸福最圆满的时候,妈妈笑着问他:“灿灿以后想找个什么样的对象啊?”
小时候的他什么也不懂,嗦着勺子说:“对我好就行,我也会对他好的。”
“哇,灿灿真聪明,一下就猜到了!妈妈告诉你哦,找另一半要看中内在,外表才不重要。”
“嗯哼,我当然知道。”小时候的他咯咯笑着。
关南邑醒来时嘴角都是浅浅弯着的,一抬眼就看到段望津的脸。
男人离他很近,闭着眼睛毫无防备地睡着的样子很像乖顺的大型犬,靠在他怀里有着十足的安全感。
段望津动了动,把人抱得更紧。
手箍着他的腰,把关南邑睡衣衣摆都往上蹭了一点。
两个人的身形在被子里紧紧相贴,庞然大物悠悠转醒。
段望津似乎在梦里,一下一下磨蹭着不肯松开。
关南邑温顺地被他抱着,但他显然还没够,手钻进被子里把关南邑的一条腿抬起来勾住自己的腰,更方便他动作。
还是不行,眼看着时间要到了,关南邑只好隔着衣服帮他。
段望津一睁眼,就是关南邑低头红着脸认真的模样。!
原来一切都不是梦!
直到自己的衣扣被扯开,关南邑才发现男人已经醒了,惊讶地抬头去看,段望津却正捉到他脆弱的地方,听到关南邑的惊呼声,段望津更加变本加厉,甚至低头去口|乞。
从关南邑的角度看很像小孩子。
但小孩子的牙齿也有这么大力吗?
关南邑去剧组的路上遮遮掩掩的就算了,还对着手机看了好几遍,最后确认没有任何漏网之鱼后才放心。
第一场就是他的戏,要拍和陈会中哥哥的会面,这时候陈会中假装投降敌方,在有人监视的地方,两人四目相对。
饰演陈采中的演员此时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会中,你怎么会”
陈会中则是神色淡然,“哥,人各有志,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你!”或是意识到场合不对,陈采中低下音量,“你怎么能这样做?你不知道他们杀过多少人吗?你竟然还与虎谋皮,帮着杀戮我们的同胞!”
“哥,生逢乱世,我只想保全自己。”陈会中抬手散了散茶里的水汽,音调未变。
陈采中彻底卸力,整间茶馆气氛都十分安然,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在为弟弟的投降而歇斯底里。
孤立无援,有心无力。
“卡!”导演激动地拿着对讲机喊,“特别好!两个人的眼神戏也太好了,老张,你说是不是?”
制片人笑了笑,说:“还是您演员选的好。”
“哈哈哈那可不——段总?”王征看着自然坐在他旁边的段望津,面露诧异。
他能认识段望津也不奇怪,他也动过跟对方拉投资的心思,虽然最后没有付诸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