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颂关了电视,看着陆离:“现在这件事差不多也算是圆满解决了。”
陆离垂着眸子,想起来了地下三层那些设备。
里面的装备完善,真的是一个人可以做成的事?
卢正风一个副院长真的已经只手遮天到这种地步?
周颂看着陆离走神,拿着水杯站在他旁边:“还在想什么?”
陆离摇了摇头,又倏然想起了什么:“师兄你是不是和警察很熟?”
“嗯,”周颂说,“这次行动的队长是我老同学,怎么了?可是有事?”
陆离说:“能不能让他帮我在卢正风那里找样东西?”
“嗯?什么?”
“一枚戒指。”
周颂:“戒指?什么样的?”
陆离将他看到的那枚戒指的模样画下来,递给周颂:“这个。”
周颂垂眸看了一眼,“这个戒指可不常见。”
陆离:“嗯,市面上没有,是个孤品。”
周颂也没问别的将纸折叠了几下塞进了包里:“行。”
花间一条街的店装修得差不多了。
周围都是青墙青瓦,特别古朴。院子里有一棵超大的桂花树,遮天蔽日,几乎遮挡了小半个院子。
不过现在是冬天,所以枝叶上显得秃秃的,阳光穿过枝叶的缝隙又落在了傅生的脸上。
傅生躺在躺椅上没睁眼,一如在北川的时候。
陆离刚走进来,就是看到的这一幕。
他愣了一下,片刻走过去,伸手盖住了傅生的眼睛。
“陆离,”傅生眼睛都没睁开,就猜出了来人是谁,“下班了?”
陆离嗯了一声,手却没有松开,他低声说:“为什么总是喜欢在院子睡觉?”
傅生眼睛眨了一下。
睫毛刮得他的手心有点痒,半晌才听到傅生的声音。
“可能因为上辈睡得太少了。”
傅生想了想说。
他刚离开家的那段时间,其实心里也是害怕,也说不上来怕什么,可能只是一种孤独感。
所以他晚上总是睡不着觉。只敢在天快明的时候眯一小会,这种状况持续到成年之后,但成年后他得罪的人又太多了,晚上即便是睡觉也保持警惕。
重生之后,这个习惯其实一直没有改过来,晚上总是睡不踏实,只有在阳光充足的院子里,听着外面烟火人气,才勉强能眯上一会。
陆离其实知道答案,只是想要傅生亲口讲出来。
傅生讲的随意,他却听得心疼。
“好了,”傅生说,“话也讲完了,是不是可以松开我了?”
他说着伸手试图去抓陆离的手,只是还没有碰到,唇就被一片带着冷意给覆盖住了。
他愣了一下。
这是一个温柔的吻,和陆离冷冰冰的性格一点都不沾边,唇齿相依间,他感觉到对方的眷恋和柔软。
傅生闭上了眼睛承受了这个吻。
不知道过了多久。
直到院门口砰的一声,响起了酒瓶碎裂的声音,两个人才停下来。
傅生几秒适应了外面光线,这才侧头看去。
然后他就看到了蒋文站在门口,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的表情。
很显然刚才的一幕让他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傅生看向陆离:“完了,你蒋文叔被吓到了。”
陆离嗯了一声,随后又冷着嗓音说:“怪我。”
傅生笑开了。
蒋文听着两个人的对话,脸上更复杂的干愣了半晌才一步一步地挪进院子,然后手指了指傅生,片刻又移到了陆离身上。
“不是——你们——我——”
他真是日了狗了。
他竟然看到陆离这小子在亲他哥,还亲的这么难舍难分。
傅生笑了笑:“我们怎么了?”
蒋文指了半晌,也没有分出来到底谁是猪谁是白菜。
其实他早就应该发现的,就两个人说话的语气,还有平时腻歪紧,像是正常兄弟吗?
像吗?
不像!
谁家正经兄弟这样。
他竟然现在才发现,更可气的是,这两个人竟然没有告诉他。
蒋文感觉心头一万头草泥马奔驰而过,却又说不出别的,最后只能他将手指放了下去,没好气地说:“没怎么,是我蠢。我给你们做饭去。”
今天算是搬进花间一条街的第一天,三个人说好了庆祝。
不过庆祝新居有点变了味。
蒋文做了一桌子的菜,刚才的酒打碎了,他原本是想要再出去买一瓶,陆离站在一旁说:“我去吧。”
主要是下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