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阳台上种满了植物,最多的还是郁言最喜欢的朱丽叶玫瑰。他的信息素是玫瑰,所以格外偏爱。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是谢执的家,郁言并没有受到距离限制,除了谢执的主卧,郁言都逛了一圈。
很快他就发现了问题,谢执家里的东西大部分都是情侣组合。更让郁言觉得心疼的原因,是这些布置里或多或少都是一些他曾经喜欢的,或者拥有过的东西。
比如卫生间那一对小猪刷牙杯。
郁言还记得,那个杯子是他在家学习那段时间,有天逛超市,正纠结着买蓝色的还是黄色的,最终打定主意选了蓝色的,准备走的时候看见了几步开外的谢执。
但是他们当时并没有说话,郁言仅仅是冲谢执笑了下权当打了招呼就离开了。可是现在谢执这里蓝色黄色的刷牙杯都在。
郁言有些难受,片刻后他深吸一口气,决定去谢执的主卧看看,毕竟门对现在他来说没有一点作用。
谢执的卧室的风格同外面差不多,装修的基本是按着郁言的喜好来的,浅蓝色的床上摆了两只枕头。郁言飘进卧室带的衣帽间,一排崭新的衣服没人动过,那是郁言的尺码,一年四季的衣服全都有。
郁言心口滞涩,准备离开时在床头柜上看见了一个相框。
那是……高二研学的时候拍的,是一个女生无意间拍到的他,笑的很开心。
郁言记得那个女生拍完了之后给他道了歉,并且把照片传给了他。
谢执有这张照片,只可能是他后来私下找人家女生要的。可他们当时研学甚至都不在一个队伍,谢执怎么知道的?
郁言心里难受的厉害,但是他现在又流不出眼泪,只憋红了眼眶。他飘回客厅,看见沙发上仰躺着的谢执喃喃道:“傻不傻啊,连一起住的东西全都买好了,为什么不来告白。”
可惜谢执听不见。
—
郁言的葬礼,班里很多同学都去了,郁言自己也去了。该说不说,郁言看见自己像睡着了一样躺在那心里难免有点复杂。
郁言的母亲徐琳因为哭晕过去被人带去休息了,他离不开谢执,自然无法去看徐琳的状态。只能看到父亲有些沧桑的身形,瘦了很多,也老了很多。
谢执沉默的站在最后方,手里拿着一朵白色的玫瑰,面容冷峻,仿佛遗世独立。郁言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这两天,谢执都没有怎么睡过,与其说是没睡,倒不如说是无法安睡。吞着安眠药才能安然睡一小会,睡前总要抱着那张相框。
献花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往前走,谢执沉默的把花放下,看着照片里定格在十八岁的少年,心里有什么东西轰然碎裂,‘’晚安,小玫瑰。‘’
郁言怔住,那种想哭又哭不出的感觉实在是让他憋闷的难受。
献完花谢执就走了,郁言愣愣的飘过去跟上。
他知道,谢执哭了,一滴晶莹的泪花砸在了那朵白玫瑰上,无声无息,无人知晓。就像谢执从未言明的爱意一样,平静的海面下是汹涌的波浪。
回到家的谢执,开了一瓶酒,一个人自斟自酌的喝了一瓶。郁言看出那是伏特加,这么烈的酒,谢执喝了一整瓶还不够,居然还开了一瓶新的。这么喝下去谢执的身体一定受不了的,郁言急得不行,在空中飘来飘去。
“谢执!谢执!”
“谢执你别再喝了!”
当郁言再一次穿过谢执的身体时,他终于忍不住的哭出来,通红着眼眶,但是地上没有一滴泪。
谢执的眼神隔空和郁言对上,“谢执”
谢执放下手中的酒,有点恍惚,他好像听见郁言喊他了,哭的很伤心。
是醉了吗?
是醉了吧。
只有醉了才能听见郁言的声音。
郁言以为自己终于有点用了,片刻后谢执居然又拿起酒瓶开始喝。
“谢”
郁言话音未落,咚咚咚就传来一阵敲门声,力道之大。
“谢执!开门!兄弟知道你心里不好受。谢执!”
郁言只觉得救星来了,“快去开门啊!”
谢执不想理,无奈门外那人实在敲得凶,还夹杂着祖安话,谢执烦的不行。
暴躁的扯了扯领口起身去开门。
“宋琛,你最好有事!”
宋琛也没管谢执什么语气,闪身先进去再说。
郁言看宋琛跟条鱼一样挤进门,还顺带行云流水的把谢执往沙发上一扔,叹为观止。
“谢执,你易感期吗这么多信息素!”
“呕”
“你信息素收收,我可是一个oga。”
郁言:
alpha的易感期信息素容易引起oga发情。郁言是灵体,他闻不到,但是他也猜得到是谢执情绪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