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代价,让他绝望的想求饶。
“都处理了。”
郁铭揉了揉眉心:“我从国外找的那个专家一会会过来给阿言看看。”
“之前有郁言这样类似的病例,说不定能知道他为什么没办法醒过来。”
谢执听到这话,才抬眼看了一眼郁铭:“几点。”
“下午三点。”
谢执又嗯了一声,重新低下头,拉着郁言的手轻轻握着。
如果你无法醒过来,那么人世间再鲜活的画面于我眼中都是无光的。
只有你好好的在我面前,生活才能成为一个动词,我才能成为完整的我。
冉云在看着谢执这样,有些不忍的偏过头去,想哭。
郁铭敏锐的察觉到,在冉云在哭出来之前,先一步带着人出了病房。
空下来的病房更显的谢执死气沉沉。
谢执低下头,用脸颊轻轻蹭着郁言的手心,“宝宝……”
——
下午三点,利尔德如约而至。
和郁言的主治医生会诊对接过病例之后,利尔德有些严肃的把郁家人都喊到了一起。
“就目前来看,病人的心理因素占主导地位。”
“他自己蒙存了死志,所以不愿意醒过来。”
谢执面色冰冷的站起来:“不可能!”
郁言怎么会想去死,明明那么鲜活明媚的一个人,爱生命爱自由,怎么会不想活下去?
利尔德示意谢执坐下:“稍安勿躁,你是他的恋人吗?”
“是。”
谢执现在对这个所谓的专家已经开始厌烦,庸医无能。
利尔德叹了口气:“这位先生,你先别激动。”
“按照我目前的猜测,他蒙存死志的原因可能就在你身上。”
“他可能以为你死了,所以没有活下去的欲望了。”
谢执听到这话,手指微不可察的一抖,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打了一通电话。
不一会,会诊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老…老板。”
肖源扶着拄拐的陈庚出现在门口。
“车祸那天,郁言是一直昏迷的吗?”
陈庚摇了摇头。
“我听到夫人在哭,应该是在叫您的名字。”
“但我当时头晕眼花的,短暂失声,所以没能听清楚…”
肖源此时在旁边继续说:“夫人可能是被您吓到了。”
“我把您和老板娘带出来时,您脸上都是血。”
谢执倏然胸口结了一层郁气,比他胸骨骨折了还要疼…
利尔德眼瞧着不对劲,赶忙说:“快扶着他!”
“打镇定!”
谢执撑着一口气,忍着胸口的疼痛挥开了涌过来的人。
徐琳和冉云在也不敢太用力,谢执身上哪里都是伤,弄不好再二次伤害了。
谢执扶着桌沿边,缓了口气,问利尔德:“怎么样,才能让他醒过来?”
利尔德定定的看了这个年轻人一眼,叹了口气。
“医学上这样可供研究的病例并不多。”
“目前没有百分百能唤醒的方法,只有药物辅助和外界唤醒。”
“时长无法确定……”
谢执心口一疼,“知道了,谢谢。”
说完便转身出门,留下一屋子的人面色各异。
谁都知道利尔德这话的浅层意思,基本上是没有任何办法了。
能做的,只有两个人的坚定意志了。
徐琳想跟着一起出去,被郁申毅拉了回来:“让他陪着吧。”
“我们小言,需要他。”
徐琳捂着嘴,依偎进郁申毅的怀里默默流泪。
谢执回了病房,看见床上面色苍白如瓷娃娃的人,眼里的心疼再也藏不住。
“怎么那么傻……”
谢执低下头,轻吻着郁言的额头,旋即翻身躺到了郁言的身边。
像以前一样吧……
像以前一样在我怀里安稳的睡着吧……
只要一睁??开眼睛,就会发现我还在…
没有车祸,没有不开心,只有每天照常升起的骄阳,和睁眼就能看到我心安…
“宝宝…”
“心好疼啊……你摸摸它,还在跳的。”
谢执微微侧身,牵起郁言的手放在心口,眼泪打湿了郁言的脸颊。
心脏处跳动着蓬勃的生命力,一下又一下绽放在郁言的手心。
谢执企图用这种方式,来共感郁言的脉搏。
信息素铺天盖地的溢出来,却又小心翼翼的缠住郁言整个人。
一丝微弱的白雪山从间隙中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