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起来,雌虫的力量根本不是雄虫能比的,韦伦被甩开,许渊清大跨步扑向办公室的门。
摔了两下,门纹丝未动,他心沉到了谷底。
他太轻易就踏进了陷阱,韦伦比他想的还要狠,完全是一副誓要做点什么的架势。
“他雌的,敢摔老子。”
韦伦一抹唇角,越发狠厉。
“推不开吧,推不开你还能叫,但是应该没人会理你,整层楼的安保都被我支走了。”
他抖了抖衬衫,扯开唇角一步步靠近,呼吸霸道又阴冷,让人刚一感受到他的存在就不由得发颤。
这不像是一个在主星长大的雄虫,许渊清想。
不知道乔利从哪里找来的雄虫合作,脾气暴躁又喜欢一时兴起打乱计划,好像格外迷恋刺激的感觉。
“阁下,请自重,我雄主不会放过你的。”
韦伦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道:“你还以为他是什么虫族难得一见的好雄主吗?告诉你吧,他和那些雌虫成群的雄虫没什么两样,只是他不会带到家里去,所以你不知道罢了。”
许渊清呼吸微乱。
但是一个人的行为可以伪装,眼神里的真情实感却装不了,霍琨是什么样的或许他还了解得不太透彻,但是绝对不是韦伦说得那样的,他不相信霍琨是那样的人。
他冷静道:“今天我是来面试的,如果贵公司没有聘用我的意思,那今天的这场面试就到此结束吧。”
“请放我离开。”
“嗤,你说走就走啊,我同意没?”
韦伦一掌按在实木门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许渊清感受着他的气息,浑身紧绷。
“这么信任你雄主啊,”他抬手轻佻地拽了一下许渊清的衣角,“你说你好歹也出身名门许家,既然让你穿这样没名没牌的破烂……”
韦伦隐晦地捻了捻指尖,竟觉得手感不错,到嘴的话改了口,“……一般衣服。”
“知道你在家省吃俭用的时候,你雄主在外面干什么吗?”
许渊清并不想知道,无非就是韦伦胡编乱造的一些谣言,他早早的懂得了这个世界主动给你的信息都有目的这个道理。
韦伦一板一眼的,说了许多信息,时间地点竟能和霍琨说的对的上。
许渊清微顿,并不开口搭腔。
一次次不接招,许渊清反应平平让韦伦索然无味。
他想看得没看到,没意思,但又有另一把无名火让他不断抛出信息,激怒许渊清。
他紧盯着眼前的侧脸,一字一顿道:“天上人间,有名的销金窟,你破产的雄主在那儿。你家里现在有这么多钱给他耗吗?还是说你以前在军部时攒下了如此多的资产?”
许渊清默不作声。
“他去的是金厅,金厅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月消费一百万以上,而且要维持一年。我没记错的话,霍家主还没死吧,霍琨才独立出去多久啊,这么有底气?别这钱来路不明吧。”
许渊清闭紧双眸,努力把耳朵也闭起来,不听不想。
什么都是假的,他只需要相信雄主就好了。
他心里雄主是顾家的,温柔体贴又果断有抱负,韦伦想要引导他想的他再清楚不过,但是这是不可能的。
韦伦的声音如魔音,不停的灌进耳朵里。
“最让我觉得有意思的事,他怀里还抱着人,那模样,啧啧,绝了。绝对得是头牌,身段,还有那股妖娆的劲,一般雌虫比不上,尤其是你,离那头牌差了十万八千里。”
那样的画面,跟幻想出来的假象一样,就是做梦也是噩梦。
要说这种事,许渊清心里再清楚不过,每天霍琨给他交这么多公粮,他不相信霍琨还有精力在外面点头牌。
尤其是最近他怀虫崽的反应越来越明显,医生吩咐可以开始浇灌了,而雄主又是一个十分遵医嘱的人,对他们头一个也可能是最后一个虫崽十分重视,每晚拉着他都再准时不过。
韦伦说的这些事,不仅激怒不了他,反而让他觉得可笑。
“可别不信!我好歹是那里的常客,什么情况我再清楚不过,你就等着吧,等着家里一股脑进一堆雌虫!到时候你就知道我说的都是真话了!”
许渊清丝毫不动摇,像块怎么都不受影响的石头,韦伦气急败坏。
他端详着眼前的雌虫。
许渊清这样的雌虫,长得只能算是清秀,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他确实是常年混迹在销金窟和温柔乡里,许渊清这种等级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但是他竟没遇到过如此冥顽不顾的雌虫。
这世道,竟然有雌虫对雄虫这么信任。
蒙上脸,尚可吃一吃,就当是为了气霍琨吧。
韦伦哼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