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话对他来说太荤,温兰从没被这样羞辱过,但面前是大皇子,他心里发虚,于是色厉内荏道:“请大皇子不要把今天的事说出去,不然对你我都不好。”
“是嘛。”
一束光射出来,在这一小片空间昭彰着存在感。
拿着这束光的是修长好看的一只手,雄虫里少有的宽手掌,温兰想起来凯里安的身高在雄虫里的确是一骑绝尘。
再往上看过去,他看到了白光旁噙着戏谑的笑的一张俊脸。
棱角分明,眉眼冷峻,难得的一副好相貌。
皇室的威严扑面而来,温兰越发打鼓,但是一想到刚刚的丑事他就想去断崖边重新跳一遍,不用虫翼,纯跳。
他磕磕绊绊的强调:“殿下这是答应了吗?这是很重要的事,殿下不要骗我。”
凯里安随意嗯了一声,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裸露的腰身。
刚刚进行了一半,他声音还带着些情欲,低沉的声音越发磁性,直钻进人耳朵里。
“你要这样跟我说话吗?”
温兰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下意识低头。
他身上的衣服早就不知道被扔在哪了,一些贴身的衣服也被撕个粉碎,眼下他胸膛大敞,美景一览无余,而凯里安还衣冠楚楚。
温兰捂住嘴,险些尖叫出声,他咬着唇,脸色苍白,慌忙蹲下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
刚套上的衣服很单薄,紧贴着脊背纤瘦的线条,勾得凯里安移不开眼,眸色愈发幽深。
捡起的衣服基本都不能穿了,好在最外面的还算完整,温兰匆忙穿上,一边暗骂凯里安真是人面兽心,在这种事上竟然这么禽兽,一边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
家族对雌虫的管教堪称苛刻,而米隆的家族也不需要一个污点,若是让他们知晓他婚前被其他雄虫开了第一次,那他恐怕下半生只能在地牢里度过!
温兰抬脚就要逃,临出去又强调:“原始奇遇都是一场梦而已,殿下还是把这些事忘了好,我们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就当只有一面之缘。”
凌乱的脚步慢慢跑远,避之不及的态度让凯里安哼笑出声。
他贵为虫族皇室大皇子,上过战场流过血,操控着全虫族的未来,哪有把他当灭火的工具,还能全身而退的道理。
他感觉到什么,不仅没有追出去,一挑眉还关了灯。
匆匆的身影再次出现在洞口,温兰竟又回来了。
光被灭了,眼前一片漆黑,他脚步有些迟疑,不知绊到什么,他重重一扑,扑进了一个宽阔坚实的怀里。
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将自己团了团,缩进凯里安怀里。
两道杂乱的脚步慢慢靠近,伴随着急不可耐的喘息声。
“雄主,快看,这儿正好有个山洞!”雌虫娇声道。
温兰浑身紧绷,手心满是粘腻的汗。
更加不妙的是,被强行压下去的妄念快速蔓延,他夹紧腿,连呼出的气息都变得灼热。
温兰一颤,将唇咬得惨白,但那两道身影还在快速逼近……
“啊!”温兰赶紧捂住嘴,飘远的思绪被拉了回来。
“快起来吧,待会儿还有个宴,你要露面。”
凯里安下来了,正冷着脸穿衣服。
他就是这样,爽了就翻脸不认人,刚刚对他还温柔亲抚,现在就一副“你谁”的样子。
是谁忽然拖着他进来的,是谁憋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把这一切搞得一团乱,倒显得他磨蹭了,温兰气得牙痒痒。
他一言不发,闷头就是穿衣服。
凯里安穿好了衣服,眯着眼看他,脑子里都是他刚才的样子。
一向淡漠的人唇上深深的齿痕被吻得晶亮,表情或痛苦或欢愉,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凯里安很享受温兰的表情因他而变得生动。
实际上早在温兰刚进他手下做事他就注意到他了。
一丝不苟的白衬衫将纤瘦的身体裹个严实,领口处露出的一点白皙的皮肤让人浮想联翩,可惜一直绷着个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清冷模样。
听说是他远房表弟米隆的未婚夫,凯里安没有强人所难的爱好,也不想平白惹一身腥。
但眼下这朵被严加看管的白莲花竟被他摘下,放在手心里变着花样的把弄,凯里安心中说不出的畅快。
推开门,一阵冷风吹来,吃得温兰一个哆嗦。
雨停了,外面还不时有水滴落下,温兰抖了抖,手往袖子里又缩了些,遮住细腕上的一圈手印。
光脑忽然传出一个男人的暴怒。
“在磨蹭什么!快到宴厅里来!”
毫无防备的,米隆熟悉的怒音在耳边炸开,温兰一下子睁开酸软的眼皮,下意识往旁边看去。
半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