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祈祷着凯里安赶紧结束这样的戏弄,凯里安却不放过他。
“哎,你看着有些眼熟,是我手下的吗?”
温兰拼命想隐藏的联系就这样明晃晃的被凯里安搬到台上说了出来,格外坦荡,让人浮想联翩不起来。
在米隆雌父的死亡注视下,他端起酒杯,恭恭敬敬的给凯里安敬酒。
“十分荣幸大皇子殿下能记得我,我是前段时间刚入职的,现在在做一些简单的工作。”
温兰躲避凯里安的目光,凯里安偏偏拿意味深长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时间渐渐拉长,米隆有些怀疑的在两人之间看来看去。
温兰抿了抿唇,心跳不由得加快。
来的时候他的衣服裹得严实,刚刚匆忙跑来没有检查过,难道有什么痕迹没被遮住?要不凯里安刚刚怎么点了米隆。
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不能现在就扒衣服看,他焦灼得浑身像有蚂蚁在爬,但只能维持着姿势,等着凯里安将他解救。
“嗯。”凯里安端起酒杯随意的一抬。
温兰控制着力道坐下,仿若脱力。
他浑身气血翻涌无法平静,心还在砰砰跳着,但凯里安已经与别人在谈笑风生了。
他好像真的只是凯里安无聊时消遣的玩意。
温兰微微出神。
凯里安有玩玩的资本,他却是急湍上的一叶扁舟,稍不注意就被浪淹没了。
绝对,绝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和凯里安是错的,不会有好结果。
温兰目光顿时坚定了,倏地,他手臂一痛,转头米隆正咬牙切齿地扯出一个笑,话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嘴里蹦出来。
“尝尝这块鱼,看着就鲜美。”
他压低声音警告:“回去给我老实交代,大皇子怎么就对你特殊。”
毕竟凯里安是出了名的高不可攀,平时能见上一面就烧高香了,怎么温兰一来就这么受关注。
“别再出幺蛾子了,这里就你最低贱,人家都等着看笑话,到时候打的是我的脸。”
“是,雄主。”温兰嘴唇微动,声音更小。
他低眉顺目,夹起米隆刚刚给他夹的鱼肉送入口中。
“呕!”
热闹的宴厅顿时安静了,欢笑声像是按了暂停键,或讶异或不满,所有的目光再次投向温兰。
“对不起……”
温兰捂着嘴,脸色很差,很快就跑出去了。
刚刚还打趣米隆和温兰为帝国的生育率做贡献,这么快就来了?
米隆的雌父脸气得铁青。
这一呕把全桌人的食欲都恶心没了,也把他的老脸狠抽了一下。
他们大家族,从来不屑于纵容雄虫乱搞,无论怎么玩,虫崽必须在婚后出生。
温兰这时候放出这样的信号,简直毁了他对米隆严加教导的好名声!
米隆脸色也很差,天可怜见,他可从没碰过温兰,这雌虫古板不识趣,他y不起来。
虽然他不喜欢温兰,但早已将温兰视为他的所有物,如今温兰被别人染指了,他怎么能忍?
他想摔筷子,但当着凯里安的面又不敢,只得耐着性子道:“我去看看他。”
小依一脸担忧,也跟着去了。
路上他抱住米隆的手臂娇声安慰,嘴角的弧度却压不住,“雄主~说不定是雌君生病了呢?雌君一向端方自持,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吧……”
说着说着他又有些迟疑了,米隆听着更生气了。
“别叫他雌君,他还没进我家门呢!他算个什么东西!我的心里只有你小依,你迟早是我的雌君的。”
小依一脸娇羞,不由得钻进米隆怀里,让米隆挺起了胸膛。
进去的时候温兰刚吐完,头还抬不起来,米隆就沉着脸在那里等。
于是温兰等双目无神虚弱的一抬头,猛然和一脸兴师问罪的米隆对视上了,他心里一咯噔。
那种羞辱感又回来了,米隆感觉脸上一片火辣,他咬牙切齿怒骂道:“这么急着找野雄虫,我还没死呢!怎么,我没有满足你你就去找别人?你就这么马蚤!”
“我没有。”
温兰已经可以面无表情的说着谎话。
“好,不承认,那我先问你你和大皇子殿下是怎么回事?”
“我在他的手下办事,我们有一面之缘,就这么回事。”
“那他怎么别人不关注,就跟你说话?”
“还不是因为雄主你吗。”
温兰一撩眼皮,平淡地看着米隆一张扭曲的脸。
“今天我能坐在家宴的桌子上就是因为雄主,凯里安能分我眼色也是因为雄主,一切都是大皇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