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忽然重重一跳,猛烈得让他的心口持久发疼,他明知故问:“殿下,去医院干什么。”
凯里安一个眼神也没赏给他,“去检查检查,有什么事也好做准备。”
都是成年人,说到这一步已经很直白了,温兰想回什么,喉间却干涩的说不出话来。
是车上的助手带着他去做检查的。
检查的过程很快,温兰握着单子坐在冰凉的椅子上等,望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数字发呆。
一切都太冰冷了,让他的脑袋把所有温度都降下,得以好好的思考。
在米隆家的时候,他惶惶不安怕真的怀上了,但是真的做了检查,结果马上出来,他却忽然说不出到底是希望真的有这个意外还是只是个乌龙。
“温兰。”
他忙起身,将结果的单子握在手心,等到走出去一些才在助手的提醒下颤抖着打开。
他忽然又不想真的“中奖”了,凯里安不会要的,反正都是要被打掉,何苦要折腾一个小生命。
一打开,显示他只是受凉了,肠胃不舒服,不是他想的那种。
一瞬间,他竟然有失落,连他也讶异。
也许是年纪到了吧,想要一个虫崽,都是激素在操控他。
上了车,他把检查单递给凯里安,“你不用提早做准备了,没中招,只是受凉了。”
凯里安微微颔首,不置可否。
“我送你回去。”
车子平稳行驶在宽阔的路上,和刚刚一样,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温兰忽然出声:“殿下,我们分开吧。”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静止了,连空气都凝固,仅剩的呼吸声也不见了。
凯里安合上手里的文件,放下交叠的腿,自上车头一次正眼看温兰。
“你病了。”
“我只是受凉了,脑子还没病,我现在很冷静,我是认真的和你说出这些话。”
“米隆有我好?还是说,你找到了条件更好的姘头。”
说到“条件更好”的时候,凯里安的语气很耐人寻味。
温兰顿了顿。
的确,整个帝国比凯里安条件还好的几乎没有,这个几乎可以等同为100%。
温兰并不想把话题扯到这上面来,他冷静道:“不是这回事,我只是想和殿下桥归桥路归路,您知道,我们不是一路人。”
凯里安看了他半晌,“当初可是你先招惹我的。”
温兰垂眸道:“是,对不起,我现在后悔了。”
“停。”
车子猛地停住,温兰一个没坐稳差点摔倒,没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被凯里安捞起来下车抱走。
车外是个藏在黑暗中的庞然大物,温兰来过一次,是凯里安的私宅。
上一次是做那种事,温兰立刻就感觉到了不妙,在凯里安肩上奋力挣扎起来。
“殿下,放开我,我说的是真心话,我们断了对彼此都好,您也不想要这样的丑闻吧,和表弟的未婚雌君偷情什么的……”
“嘘。”
凯里安长腿一伸,踹开了卧室的门,转头对温兰露出一个邪笑。
下一瞬,他直接就把温兰扔在床上,叉开腿欺身压上去。
床太软了,险些把温兰的心神颠散,他费力撑起身子却被凯里安一把掐住脖子按在床上。
凯里安单手解开扣子,领带放荡地挂在脖子上,整齐的白衬衫已经半敞,昏暗的灯光下,邪佞的气息透过平日里的庄严肃穆的气质快速蔓延开。
凯里安哄道:“你刚刚跟我说什么?第一句。”
温兰不知所措,呆呆的把那句说出口:“……我们分开吧。”
“好。”
温兰被惊喜砸晕了头,还没缓过来眼前就见一片白花花的肉体。
凯里安上身脱个干净,该有的肌肉全都井然有序的罗列在他身上,不知哪来的一滴液体从中间慢慢滑落,se气冲昏头脑。
凯里安压上去,沙哑着嗓子:“再重复一遍。”
“我、我们分开吧。”
接下来的夜还很长,温兰被逼着说了很多遍这句话,说到他要吐了,一想起这句话来就要应激。
最后他又哭又闹,大叫着:“我不说了!我不分开!”
凯里安这才慢慢放开他。
温兰抽咽着,入睡了眼角还挂着泪,欺霜赛雪的人,月亮一样清冷,眼下被折磨得可怜非常。
凯里安摸摸他被汗水浸透的头发,没有在他旁边躺下。
他兀自坐在床尾,点燃了一支烟,火光在漆黑的房间忽明忽暗。
……
温兰要远离凯里安,不仅失败了,而且离凯里安更近了。
那夜之后,他很快就接到了通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