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骂也骂了,温兰依然态度冷硬。
以前温兰都是低眉顺眼的听他骂,但这次他却格外倔强,雄虫最讨厌雌虫与自己唱反调了,米隆动了怒要打他,手边却没有鞭子。
温兰认真道:“我是家族悉心培养出来的雌虫,在被选来与您定下婚约时就经过了您雌父的考验,与别人私通什么的,是对我的侮辱,我可以坚定的对您说,我的心里只有雄主,如果还有什么怀疑,就一齐说出来吧。”
这话铿锵有力,震住了米隆。
米隆闭上嘴仔细观察温兰,却发现他脸色虽然冷,眼角却红红的,嘴唇很倔强地撇着,满脸都是被冤枉的委屈。
米隆冷静下来,转念一想,觉得温兰说的有道理。
而且雌虫出轨的惩罚很严厉,他不信温兰不知道,也不相信向来老实又唯唯诺诺的温兰能有这样的胆量,看来真是冤枉他了。
这样贞烈的雌虫,被误会与别人有染怕是心里不好受,一时态度不好也正常。
米隆脸色缓了下来,却拉不下脸去哄温兰,只高高在上的让他从哪来回哪去。
“谢雄主。”
温兰转身离开,背影挺拔,清冷孤傲,殊不知冷汗已经浸湿了他的后背。
他微不可查的苦笑一下。
从前他自诩行得正坐的端,但如今他为了自保,竟然面不改色的说出一大串谎话。
凯里安还真是害人的玩意儿,近凯里安者,没好事!
……
竟然真的就这么被放走了,小依有些不甘心。
他眯着眼观察温兰的背影,总觉得他的走姿有些怪异,他心中狐疑。
他又把袖扣捡起来仔细看了看,“雄主,我怎么觉得这是大皇子那日佩戴的袖扣,我记得殿下那日正好丢了一个……”
米隆打断他自信道:“家族对每一代雌君的管教有多严厉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要是真的婚前做出那种龌龊事,先不说雄虫保护协会,首先就要被自己家族打个半死,他不敢。而且大皇子如此高高在上,怎么是他那样的木头能攀的上的,估计是谁不小心掉了吧,一时没找着,就一直留在了这里。”
小依不再多说,但心中狐疑不减。
虽然米隆信了,但他总觉得温兰那样子像是经历过情事的。
况且温兰刚刚还暗暗讽刺过他,怎么能就这么放过他。
小依一面偷偷将袖扣藏进口袋,一面泫然欲泣,“今天被雌君这么说,我也没脸继续和雄主待在一起了,小依生怕会让雄主的名声变差,平白无故背上个听信小人的名头,我们还是保持一点距离吧。”
米隆立刻抱住他轻声安慰:“好小依,你不要这样想,你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干嘛,你是我的心头肉,我不听你的话还听谁的话?他就是嫉妒你能有我的心。”
小依泪眼迷蒙地抬头看他,米隆脸上闪过一丝狠厉,哄道:“虽然他没做出那种事,但是竟然敢用那样的态度对我,不用我出手,会有人教训他的。”
……
鞭子一下一下打在背上,光裸的背早已渗出道道血痕,温兰脸色苍白,冷汗从下巴一滴滴落下。
直到眼前一阵发黑,那熟悉的洪亮声音才喊停。
他急促地吐出一口气,弯下腰去,双手撑在地面上。
骨头透过薄薄的皮肉,看着很是嶙峋,温兰强忍着背上麻木的痛,狠狠咬住唇,不让喉间的声音窝囊的发出来。
“你可知错。”
温兰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温兰,知错。”
上方椅子上端坐的雌虫眼角有几条细纹,昏暗的刑罚室里,他的脸被藏在黑暗里。
他冷哼道:“米隆阁下是我们花了多少功夫才攀上的,我平时的那些戒训都被你听到哪里去了。米隆阁下是你最好的选择,比有比他更好的了,注意你的态度,收起你的情绪,只要听他所说的,想他所想的就好,是赏是罚都得给我受着。”
温兰垂头听训。
“你该懂事的,我知道你看着性子淡,但其实内心很有主意,那你应该懂得应该好好抓住米隆阁下。”
他语气缓下来,诱哄道:“雌虫不都这样吗?不就是被打被骂嘛,我们雌虫身体强壮恢复力强,轻易打不死,为何不让自己的雄虫高兴一点呢?你不主动争取,就要被别的雌虫越过去了。
家族近些年渐渐衰败你也是知道的,主星好些家族都瞧不起我们,和米隆阁下搭上是我们往上走的开始,就算为了家族,你也一定要坚持下去啊。这自然得要做出牺牲的,你要有心理准备,但这牺牲是光荣的,家族会感谢你的。”
刑罚室密不透风,也没有一缕清风让温兰被压得喘不上气的心头好受些。
椅子上坐着的是他雌父,三两句就定了他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