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近科的耐心只有三分,许渊清态度不好又出言不逊,自然让他恼火。
很快他就指着许渊清鼻子骂:“别给脸不要脸,你个雌虫你懂什么!能为许家出力是你的荣幸,别觉得你受多大委屈一样。这不关你的事,让你雄主跟我谈。”
许渊清还没开口霍琨就凑了过来。
“不好意思啊。”
许近科的脸色霎时间变缓,连忙挤出笑意来:“霍琨阁下,明天来我许家坐坐?”
“不用了,执法人员代我去就可以了。”
笑意僵在脸上,许近科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他后知后觉,“你调查我?”
霍琨耸了耸肩,“什么调查,你的那点事儿主星谁不知道,本来想过一会儿再收拾你,但是你让我的雌君不高兴了,所以,就明天吧。”
不等许近科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霍琨先一步挂了通讯。
许渊清都能想象出许近科气急败坏的样,胸口多年的那口恶气终于出了,他憋不住笑出声,一下子觉得浑身轻快不少。
“高兴了?”霍琨挑眉道。
“当然啊。”
许渊清也很坦荡,这些天他都是这么做的,直接表达自己的情绪,一开始确实是受生产的影响,性情大变,但次数多了他也习惯这样的沟通方式了。
很快,许近科缺失的词条就被补上了,许家彻底火了。
这些年作威作福得意非常,现在每个人作的孽都被挖出来了。
刑啊,都很刑,你一枪我一枪,地下还做一家人。
但许近科没有被处死刑,虫族的法律到底对雄虫有无限的宽容,况且这些事并不是许近科一个雄虫做过,在那窝贵族雄虫眼里,这些不过是很平常的事。
雄虫很珍惜,没一个都要物尽其用,于是许近科被带去当了种公。
那地方关押的都是犯过事的雌虫,个个如狼似虎,许近科唯一能做的便是乖乖躺下,任他们榨干。
许渊清和霍琨这边倒是岁月静好,医生说今天虫崽就要破壳了,他们每个人都准备了起来。
好几个摄像球遍布在房间,浮在空中,务必全方位把虫崽破壳的过程拍下来。
有几个保镖在,所有事都被安排得细致全面,伊森帮不上什么忙,但胜在有经验,但跟许渊清说了几个注意事项,都被霍琨给委婉的驳回去了。
伊森一愣,想起他当初生了个雌性虫崽,许近科压根都没来医院看,所有事都得靠他自己。
现在许渊清身边跟着伺候的团队都好几个,根本不用考虑一个人面对的情况,伊森的这些经验没处使,但他却很高兴,转过头偷偷抹泪。
他拽住许渊清跟他说悄悄话。
“这样好的雄虫你可一定得抓住了,给他多生几个虫崽,把他拴住了,这样就算有别的雌虫你的地位也撼动不了。”
“雌父,我就这一个虫崽,生不了了。”
至于别的雌虫什么的,那是雄主给他的承诺,他不便跟别人说,别人也理解不了。
伊森叹了口气,愁容满面的又给他出主意:“那你没事多缠缠他,让他心里眼里时时都有你。”
“其实……”许渊清踌躇道:“我收到了军部的邀请。”
伊森一惊,“你不是已经……这怎么上战场。”
“文职还是可以的。”
只要地位够高,一切事都不是事,霍琨说到做到,确实让他重返军部了。
军部虽然残忍,但他也曾在那里灿烂过,在那里他比别的地方都熟悉,即使不在第一线,他也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你赶快……”
话到嘴边,还是顿住了。
伊森自己也是雌虫,自然懂自己的雌子心中所想,他到底是疼爱孩子,既然许渊清想做,那么他只能妥协。
教他这些招儿都是千千万万的已婚雌虫总结出来的,雌虫数量庞大,但在雄虫面前算是弱势群体,伊森只想他的雌子过得好一点。
但看来这两人或许会探索出一条全新的相处道路,他个婚姻失败的老雌虫就不插手了。
父子对视一眼,其中的感情只有各种能懂。
“啪”
霍琨推门进来,就见屋里的两人齐刷刷地看向他,他有些莫名。
“……怎么了?”
许渊清反应很快,把问题抛回霍琨:“雄主跟谁通话的?”
霍琨不愿多说,只含糊道:“霍家的。”
许渊清也便贴心的不多问,顺便把自己的事给揭过去。
冥冥之中,他有种预感,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发生了,细细想来,好想只有虫蛋破壳这件事。
不出意外的话,这将是他一生唯一的一次经历,有雌父有雄主,就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