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头,黑色的笼子堆在角落里头,地上还有着一些不明的红色液体,出了柴火的气味,空气里有还冒着一股子的腥臭味,熟悉的人可能感觉还好,但是不熟悉的,一进来就能被熏吐。
“那猫刚刚被它主人塞进笼子的时候还挺凶的,怎么现在一动不动了呢?”
男人有些不悦地伸脚踢了踢脚边的笼子,里头的白团子依旧一动不动地蜷缩着,像是死了一般。
“肯定还活着的,到时候拿刀抹脖子的时候,一定活蹦乱跳。”
“我在想,要不直接把它连带笼子丢进热水里头浸死算了,省得抓它抹脖子的时候挠我们。”
“啊……这样会不会有点残忍啊?”
男人白了一眼自己的妻子,道:“我们都吃猫肉了,管它残不残忍的,你怎么不说猫咬死老鼠的时候残忍呢?”
“那就按你说的做吧,水好像开了,我们把它丢进去吧。”
笼子里头的猫听着它不懂的语言,藏起来的猫爪子紧了几分,它盯着那冒着热气的大锅,但却不害怕。
笑话,他遇到的事情多了去,大不了就被烫死,只是他真的没想到,那个女孩子会真的把他丢了,明明她也看出来这个男的是个骗子,他是真的想不通。
反正也才认识不到两天……
不过,他好像是有一点点在意。
那男人还有女人走了过来,刚弯腰伸手准备一起拿起笼子,厨房的墙壁就轰隆隆倒了,雷声混杂着雨声瞬间传了进来。
“怎么了?!”
那两人直接愣在了原地,眼睁睁地靠着一个女孩子从灰尘中走了出来,顺带把那地上的砖块给踢飞了,直接砸在了男人握着笼子的手上。
“不是!你谁啊?!”
流年探头撇了一眼那笼子里头的白猫,见后者大概率还四肢健全,没理那骂骂咧咧的女人,从包里有拿出了一小袋金子,挥手丢给了那个女人。
“这些,赔你墙壁的钱。”
女人接了过来,手里头的袋子沉甸甸的,望着金光闪闪的东西,她一时间有些发愣。
男人也不嚎叫了,连忙凑了过去,也愣愣地和女人去数袋子里头的金子数目。
流年蹲下身子,与笼子里头的蓝瞳对上了视线。
“好久不见呐,你怎么又脏了?”
笼子是直接丢在地上的,地上都是血污还有一些不知道什么东西混杂而成的脏水,不脏才怪。
白猫没理她,趴了头,一副拒绝交流的模样。
“我也不知道他们这里是做‘猫菜’的啊,我原本以为就是——就是——那个——”
流年挠了挠脖子,说实话,她那时候把这猫丢进笼子的时候,这猫的后果她没怎么想,只知道这猫实在是有些诡异,不适合留在她身边。
“好啦,别气了,我带你回家洗香香。”
流年打开了笼子,想要把这猫给抱出来,但这猫却紧紧地抓住了铁围,她一时间抱不动。
“别闹了,不然你真的要做成‘猫菜’了。”
“喵!”
虽然面前的人说的话他听不懂,但是——
(你刚刚把我丢进笼子里头不是这样子的喔!)
一人一猫正僵持着,那对夫妇在一边数着金子,忽而,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倒吸冷气的声音,两人回头,就见那笼子里头的白猫一口咬在了那个女孩伸进去的那只手的虎口处。
都见血了,看上去挺痛的。
白猫见流年没有躲开或者挣扎的意思,就慢慢地松了力度,蓝瞳转动,望向了一脸平静的流年。
“好啦,气消了吗?该和我回去了。”
见流年成功把白猫抱了出来,那对夫妇踌躇着,一脸犹豫地说道:“小姑娘,你这,恐怕得去打狂犬疫苗啊。”
流年一手抱着猫,不怎么在意地甩了甩被咬了一口的那只手,道:“知道了,我走了。”
“哎哎哎,你慢走!”
那对夫妇脸上堆着笑,把流年送了出去。
外面已经下了大雨,店里有些客人被刚刚里头的动静惊得往这边看了过来,他们桌子上还摆着热气腾腾的煮锅,空气里头弥漫着一股香气,但让人有些头晕脑胀。
白猫才探头看一眼,眼睛就被人捂住了。
“未成年猫不能观看。”
外面下了大雨,流年把猫塞进了自己的外套里头,拉好拉链,戴上帽子,便一头扎进了漆黑的雨幕中。
“今天,特殊情况。”
周遭空无一人时,她从口袋里有翻出了一张符咒,而后手指交缠,手腕一抖,那张符咒落在空中,瞬间撕裂开来一条裂缝。
刘森写着村里人的健康报告,然后忽然,一个人影凭空出现,径直地踩在了那张自己宝贝得不行的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