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杀了那只猫!”
双手被放下,女人那被白猫戳破的眼睛血肉模糊地挂在那眼窝里,黏糊糊的,她睁着一只还算是完好的眼珠子死死地盯着沙发上那只白猫,可还未等她站起来,一只手就握住了她的手腕。
“我这猫,脾性可是很差的。”
流年顶着自己还流着血的头,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她朝大姨扬唇笑着,头上的鲜血沿着她皮肤而下,流了进眼睛,然后又从眼睛划出,她眼睛红着,像是流着血泪一样。
“大姨,怎么好端端的,打人啊?很疼哎……”
那大爷直接被流年这副模样吓得跌坐在了地上,而那大姨想着站起来,流年却快她一步,站起来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原本刚刚和她笑嘻嘻的女生像是被夺舍一样,完全换了一副面孔,明明也是笑着的,但却笑得让人心里发毛。
“我只是给了你选择而已,如果你没打我,或许我直接拿走那个人头颅就行了,但是啊,你打了我之后——”
流年猛地弯腰凑近那还剩一只眼睛的脸,笑着说道:
“我忽然觉得,我还算是个好人,得给那个人有交代而已。”
五条悟看着站起来的流年,有些无聊地伸了伸懒腰,他就说,这个看上去实力还算不错的人,怎么可能一棍就被打死了。
忽而,他像是嗅到了什么,警惕地往楼梯间看去。
“砰!”
客厅里头的东西全部被摔碎,五条悟灵活地躲开了那些七七八八的东西,看着流年极其轻松地一把掐住了扑过来的咒灵,而后往空中一丢。
他抬头看见,只见那咒灵周围的空间忽地分成了好几些个,直接把那咒灵的尸体切成了七八块。
“贪欲。”
流年松开了已经没什么力气的大姨,后者当即软趴趴地倒在了地上,那大爷瑟瑟发抖地抱着还剩下一般的木桌子,害怕地盯着流年。
他没看到流年刚刚掐着的东西,然后做了什么,只知道所有东西都碎得不成样子了,他下意识地想到了床底下的那个盒子。
流年甩了甩沾了鲜血的手,然后弯腰抱起了那蓝瞳白猫,看上去心情甚好地撸了一把那软乎乎的毛发。
“虽然你是个小毕登,但是撸起来实在是爽,这才是我家小五嘛。”
没给地上的大爷一个眼神,流年往那房间走了过去。
把那尘封已久的木盒拿出来,流年盯着上面那些已经褪了颜色的符咒,原本笑着的脸忽然僵住了。
实在是没忍住,流年咬着牙道了声脏话,她看着小五指了指那床板的底部,心底一凉,她直接伸手一指,那床板瞬间被掀了起来。
盯着那熟悉的图案,她的太阳穴突突地疼了起来。
她收起了盒子,转身出了这个房间。
“你们这个方法,是从哪里找来的?”
流年撕开了那木盒上的符咒,一股黑气瞬间冲了出来,却径直被流年压了下去,她看了一眼里面模样几乎没什么变化的看上去还新鲜的人头,狠狠地啧了一声。
大爷见她毫无负担的就把那头颅拎了出来,眼前一黑,居然直接被吓晕了。
“……”
流年看着那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两人,顿了好一会,才低头问自家小五。
“我很可怕吗?”
虽然五条悟听不到她说的语句,但却也能理解她想要表达的意思,看着眼前满脸鲜红拎着一只头颅的人,他是觉得没什么的啦,毕竟他连咒灵的头都拎起来当球踢过,但是吧……
他瞥了一眼那两个人,不做言语。
只花了一天,那化粪池的案子就破了,村民听说,是流年去水库钓鱼,遇到了那凶手,后者做贼心虚,把流年引到家,想谋害于她,没曾想流年养了个极其厉害的猫,把流年给救了,不过那大姨大爷为什么要杀人,还没得到结论,他们连那化粪池里头的人是谁都还没知道,没曾想这件案子就破了。
省里的警察果然厉害啊。
此时警察局里,大家看着那两个承认自己罪行的犯人,脑袋还是懵着的。
“所以,现在村里传的,都是这个猫这样那样好是吗?”
流年一脸不服气地指向桌子上趴着的白猫。
“这挺有信服力的啊,难不成说你直接拎着受害者的头颅把那两个人给吓晕了啊?”
刘森边说着,边仔细打量着手中那残破的符纸。
“你下次出手谨慎一点,你知道我篡改一次记忆,就没好几天寿命的吗?”
流年不在乎地切了一声,又像一条八爪鱼似的躺在了那沙发上,道:“你缺寿命的话,我可以借你啊,送你也行。”
“别,我可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