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赢了,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她踩在那人已经腐朽成肉糜的胸口之上,像是看什么?极其不入眼的垃圾一般,笑着继续说道:“你的这些信徒挺忠心啊……”
流年抬头?往四周自己缔造的人?间炼狱轻飘飘地扫了一眼,说:“为?了你?,砸锅卖铁,卖儿杀女?,最?后甚至都把自己身体掏空,这样了,也没对你?动摇过一分,洗脑工作做得不错嘛。”
“我……迟早……要……杀了……你?……”
地上的那个人?每说出一个字,就吐出一口黑血,已经分辨不出哪里是嘴巴鼻子的脸只剩下一只眼睛恶狠狠地盯着踩着他的人?。
“我们……继续算……”
随着骨头?断裂的声音传过来,地上的那个人?慢慢化作为?一团黑水 ,即使是没有处在这个环境里头?的作为?外人?的五条悟好像都闻到了那腐朽的恶臭味。
“咦——”
流年满脸嫌弃地一下子蹦哒到了较为?干净的地方,她像是扫着什么?极其厌恶的东西,拍打身上的衣服,但其实?,她满身血污,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仰头?打了一个哈欠,满脸惬意地舒展自己的腰肢,而后看向了五条悟所站立的方向。
猝不及防对上一张明?明?是笑着却?顶着一双淡漠异瞳的脸,五条悟暗自挑眉,倒没有什么?恐惧的情绪,有的只是对她是否能看到自己的兴致。
“五条家?那个有过六眼术师的五条家?”
五条悟在她开口之后,就知道她不是在和自己说话,他也就往自己身后看去。
在他的注视下,一位穿着常服的人?就慢慢显现出身影,这人?有些眼熟,但一时,他的脑海中只有模糊不清的脸。
他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封黑金请柬,用一口听上去有些别扭的口音说着中文,道:
“是的,顺带,天元大人?想和你?叙叙旧。”
这个名字一出,五条悟原本勾着兴致的嘴唇瞬间僵住了。
流年还滴着鲜血的手?接过那干干净净的黑金请柬,她翻开之后,很随便地扫了一眼。
“喔~五条家又?出了个六眼啊?行,等我收拾好这里,就去看看。”
她合上,然后挥手?把那请柬利落地丢进了祸火海里头?。
那个人?淡淡地瞥了一眼那与?已经像是被烧成黑炭的尸体一起燃烧的请柬,声音没有起伏地说道:
“那是五条家这次宴席的请柬。”
“so?”
“没它,进不去的。”
“……”
流年回头?瞥了一眼已经烧得差不多的请柬。
“你?不早说。”
“……”
请柬上面明?晃晃写着这些内容,只是他是真的不知道,这人?就只很随便的看一眼,就自认为?很潇洒地丢进火海里头?烧了。
事已至此,他面上没什么?起伏地说道:
“你?刚刚那个动作很帅气。”
“别以为?我听不出你?在嘲笑我。”
五条大宅,所有人?都在低头?忙碌地处理自己的工作,气氛严肃,来来往往的宾客也都是漠着一张脸,不像是来参加宴席的,像是来奔丧的。
“嚯~那个就是五条家的小孩啊?”
屋顶之上,流年趴着,望向那被众人?簇拥着的小不点。
她身边站着那个之前?在火海中给她递请柬的人?,与?她完完全全放松的姿态不一样,男人?有些无措地看着底下来来往往的人?。
“起名了吗?”
“五条悟。”
流年在心中把他自动翻译成中文,装作“我非常懂非常理解”的模样点点头?,道:“好名字好名字。”
又?过了好一会,宴席快要接近尾声,那个男人?才迟疑地说道:“我们?可以走了吧?”
“来都来了,再看看呗。”
“可是……”
男人?瞥了一眼两人?现在极其诡异的模样,别说,你?还真别说,好像是来偷小孩的,偷感十足。
要不是请柬被这人?烧了,要不是这人?不想重?新再拿一张,要不是怕她胡来……
“放心吧,有能力发现我们?的人?,喏——他连说话都还不会。”
流年指了指那个小不点,然后换了个姿势,晃着长腿,坐在了屋顶边缘。
见她掏出几枚铜钱,男人?蹲身,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你?要做什么??”
“给他算算命啊,告诉我他的生辰,我给他好好算算。”
男人?半信半疑地把五条悟的生辰说了出来,五条悟的出生在咒术界掀起了滔天巨浪,他的生辰倒是很容易知道。
流年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