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抬头,对上了五条悟那黑色的
眼罩。
看着人绷紧的嘴角,流年有些疑惑地?眨眨眼,问?:“怎么了?那些个烂橘子又惹你不?痛快了?”
五条悟没说话,盯了她半响后,默默地?也在这个单人沙发坐下来,一米九的大?个子,和流年挤成?了一团。
腰间横上了两只?手,流年偏头看向已经把自己埋在她肩膀上的人。
“很累吗?”
“有点。”
“那你靠着我休息一下吧。”
流年没顾两个人挤在这个原本只?够她窝着的沙发时那有些窘迫的模样,往五条悟那边缩了一下,让后者可以靠得舒服些。
午后很安静,除了两人的呼吸声,便是那银针穿过了布帛时的声音。
而流年手中的布帛也不?陌生,是五条悟放在了枕头旁边,那一卷的婚书。
婚书一面是红底,一面是黄底,红底是裸露在外的那面,颜色不?是纯正的红色,在视觉上有些偏橘红,上面有以金线绣着的如同火焰的纹路,而黄底那面,边沿依旧是外头的那红色,最?主要的地?方淡黄微白,而上面是黑丝绣上的字。
黑丝不是平常的黑线,是流年的头发。
之前流年准备的时候的确花了很多心思,这两匹布都是她翻自己仅剩的“金库”里头找出来的,原本是想要用那几?卷金丝绣内容的,但是淡黄的底面,金丝绣上去不?好看,在还在思索着怎么下手的时候,她看着因为低头而落在布面上的头发,有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一窗之外,是大?雪纷飞,北风呼啸,透过窗户上的红色剪纸,被暖黄色灯光充盈的房间里,吹干了自己头发的流年坐在桌子前,没有丝毫犹豫地抬手扯下自己的头发,一针一线地?穿了进去。
流年什么感觉——流年没什么感觉,就是扯头发怪疼的,如?果?能重来,流年会选择一把剪刀剪了。
毕竟那时候的她时间还静止着,很快就长回来了。
“没发现这有一两个字,绣得有点不?太?好。”
流年说着,认真地?用穿好了“线”的银针给她说的那一两个字笔画绣好一些。
五条悟偏头,见她手指灵活地?穿针引线,想到什么,他说:
“宁栀向我转告过一句话。”
“什么话?”
“某个人让她告诉我,这婚书要作废了。”
闻言,被噎了一下的流年差点拿不?稳针,差一丢丢就刺到了自己的手指。
“我……”
找不?到借口?为自己解脱的流年于是无理取闹地?说道:“那你说你要不?要这卷婚书吧。”
“要肯定是要的,但是现在,就凭这一卷婚书,你大?概率是要不?到我的。”
“那么,请问?,您还需要些什么?”
“先给我吸一口?。”
“你倒反天罡了吧?只?有我吸猫猫的份……哎?别靠这么近!针要扎到你了!”
“已经刺到手指头了。”
五条悟举起那根冒了血珠的手指,一脸无辜地?喊道:
“好疼啊——要哭了——”
“……我就说不?要靠这么近吧?让我看看。”
流年刚握住人的手腕,就被人抓住机会,转眼间,她就被人扛到了肩膀上。
她无力地?蹬蹬腿,但最?终还是放弃似的,随五条悟去了。
搭在沙发上的婚书开卷,没人束缚的它有一半都落到了地?上,染了一两分血的银针落在了那淡黄的布面上,血液渗透进去,晕开了一朵红花。
一楼还是很安静,但是二?楼就不?一定了。
“所以,你们是打算逃避这个异地?恋的现实吗?”
风和日丽的下午,五条悟与七海建人在街上晃悠着。
“没有啊,我们很积极地?面对了。”
闻言,七海建人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流年小姐现在在哪里?”
“现在应该是在和她上级喝茶吧。”
“???”
其实同样有的疑惑,也包括那晚把人折腾到黎明的五条悟。
“不?是……哥们儿,你不?累吗?”
见人有再来一次的趋势,上眼皮快粘着下眼皮的流年连忙伸手把人按在了自己的颈窝里头,阻止这人的进一步动作。
“说吧……”流年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说:“你情绪不?太?对劲,为了我的身体着想,你先给我说道说道,我要献祭我的腰的理由?。”
“我在思考问?题。”
“你思考问?题,为毛折腾我啊?!”
因为脑袋被人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