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来?的企鹅兔?”
池半夏早上起来?真的困晕了,差点睡过头, 白皙脸颊泛着微红,瓮声瓮气:“不像您身?强体壮, 还能活在夏天。”
跟大部分风度派和?企鹅派不同,贺大少爷此人,堪称冬天里?太阳发动机,在乌泱泱的遍地棉袄里?,一身?黑色卫衣长裤。
完全?是扎眼的存在。
池半夏不仅一次羡慕过这人的体质。
身?旁传来?再次含笑嗓音:“这是昨晚做贼去了?”
“瞎说什?么。”池半夏反驳,“我这是跟函数来?了场甜蜜约会。”
“而且到了冬天,本来?就更容易缺觉。”
“您哪天不缺觉?”
“?”
“春困夏倦秋乏冬眠,是吧?”
池半夏:“……”
“您不说话,我还当?您是个哑巴帅哥。”
池半夏本着大冬天的,互怼是件耗费她能量的事情,决定大发慈悲地宽容一下;。
手指摸向保温杯,才发现她刚刚忘记盖上盖子,里?面的水已经凉透了。
作为冬天一个极其犯懒的树懒星人,池半夏决定忍一步海阔天空,冷水下肚,这是在磨炼她的钢铁意识。
只是刚做好心理准备。
从斜侧方探来?的手,从她手里?抽走保温杯。
没过一会,回来?的贺初衍在身?旁坐下。
池半夏迷迷瞪瞪地看着盛好的水,心想这人突然?这么贴心,是不是在水里?投了毒,其实真实目的想暗鲨她。
脑海里?迅速回想最近三天的相处细节,她应该没有哪里?得?罪这位大少爷吧。
贺初衍看她这副神游神情,就知道这孩子脑子里?又在冒胡思乱想,语调懒懒的:“不渴?”
池半夏连忙护住面前?的保温杯:“您难得?做个好人。”
送上门的水,不喝白不喝。
低头抿热水时,发现是温的,一口气喝了小半杯下去。
旁边传来?了然?的轻笑声。
下午自习课,班上笼罩着一股昏昏欲睡的氛围,贺初衍余光瞥到旁边做题的女孩,不时进行小鸡啄米的行为,本着严谨科学的观察实验,实验体头颅上下摆动频率明显呈匀速加速度趋势。
在这颗实验体头颅失去重心掌控时,贺研究员发挥主观能动性,做出干扰操作,探来?的手掌及时托住额头。
挽救了脑袋重砸课桌的惨案。
池半夏最先感觉到的是额头传来?的微凉舒服的触觉,下意识轻蹭了两下,像只毛茸茸的撒娇猫咪。
等那股困倦感稍稍消散了点,这才意识到,她离课桌仅仅只有不到十厘米。
池半夏缓缓抬起头,晃了晃脑袋,试图把不断上涌的困驱赶出脑袋。
怎么感觉要晕到困了,她明明昨晚也没有很晚睡啊。
难道是冬天缺觉在暗中?作祟?
还在想着,偏头,看到少年?微皱眉头。
手背不由分说贴到额头,他的力度有些大,捋起微散额发。
如果说刚刚还是百分之九十怀疑,现在已经是确信了。
池半夏迷迷瞪瞪地问:“怎么了?”
贺初衍耐着性子问:“您发烧就没一点感觉的?”
“发烧能有什么……”池半夏反应慢了整整一拍,“发烧?”
不说还没往这想,一说越来?越觉得是怎么回事了,怪不得?她感觉越来?越晕,也越来?越困,原来?是发烧了啊。
大姨妈碰上发烧,难上加难。
真是折磨局。
“大小姐。”
池半夏听到他这皮笑肉不笑的语调,总感觉大事不妙,在混沌的思绪下,本能装乖起来?。
伸手,在桌底轻扯了扯少年衣袖。
“阿衍。”
“叫什么都不管用。”贺初衍都不用猜,都知道她在打?什?么注意,“劝您早点丢掉不该有的想法。”
池半夏试图蒙混过关:“你听过一本书吗?”
并选择了自问自答:“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没得?到回答,池半夏再接再厉。
“那你还听过一本书吗?”
“孟子,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贺初衍一脸看你表演的神情,最后?还善解人意地贴心问:“您说完了吗?”
池半夏犹豫道:“可能没说完吧。”
“池半夏。”
贺初衍嗓音混着笑,却怎么听怎么感觉威胁意味十足。
“给你三秒钟思考一下,是自己跟我走去输液,还是被我扛着丢脸地去输液。”
池半夏听到输液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