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到:“至于你说我能提前避开危险的事,因为我看到那位受伤警员的伤口,伤口的走向跟平常不太一样。如果是正面遭遇的话,应当是防御伤为主,伤口大概会出现在小臂内测,但是那个伤口明显是在大臂内侧,那个位置在我的印象中大多为偷袭伤会造成的位置,所以我猜测袭击着还没有走远,所以一直防备着,事实证明这救了我一命。”
“看来科顿先生观察的非常仔细吗。但是你还有一个问题没有回答我,你为什么要突然想去当急救人员,但是却没有辞去调度中心的职务呢?”
“这么说吧,我在调度中心接了很多电话,有一部分我只能亲耳听着他们因为伤势太重没有等到救援就失去了生命,而我在电话这边什么忙也帮不上,久而久之对我来讲就是一种压力,所以我才想去一线体验一下。至于您说的为什么不辞职专门从事的话,首先我的体能大概达不到考核的标准,其次同样的理由时间长我也受不了生命在手中逝去的打击,不然我当初也不会从医院辞职。还不如这样利用规则给自己找到一个平衡点,让自己不那么难受,这就要感谢我的上司了,他非常理解支持我。”科顿说着自己都有点不相信的理由,让他吃惊的是对方好像有点信了!果然他还是不理解外国人的思维,不过他信不信他是管不着,只要他不在因为这件事找他麻烦就行。
这时,坐在旁边一直在观察科顿没有出声的女士突然开口说话,“他在说谎,他手臂上的伤并不是划伤造成的。刚才我观察到,他是用右手端起茶杯的,但从家中的摆设能发现他是个左利手,刚才有几次他好像要去拿什么东西,都是先无意识的想要用左手去取,但是因为疼痛才换到右手。他在抬起左手时带动了肱桡肌,肱二头肌,肱三头肌,三角肌和斜方肌,他的骨头没有任何问题,能同时伤到这几个肌群的只有牵拉伤,并不是他所说的防御伤。”
科顿没想到她观察的这么仔细,这时他才想起当时的她看他的那个眼神为什么那么熟悉了,那是以前在医学院他们看大体老师时的眼神。
布斯有点尴尬,低声叫了句:“骨头!”也有点疑惑,随即又向科顿解释到:“刚才没有详细的介绍,这位是杰弗逊研究院的法医人类学家坦普瑞·布雷纳恩博士,在现场收集到的白色粉末就是送到她们那化验的。你可能不知道,后期出现了几个死亡的案例也是送到她们那解刨的,她目前是我临时的搭档。”至于为什么要和一个法医人类学家搭档布斯没有解释。
科顿没有追问,那是人家的事,也没有在意,这种学术界的大佬,一般都是智商200以上,情商-200以下。但他还是解释到:“你说的那个伤势本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前天出警之后遇到一个神经病,剪断了一个高空作业工人的安全绳,让他挂在空中半天,我们去救援的时候他又剪断了我们队员的安全绳,为了救他,我拉住他才没有让他掉下去,但是因为事发突然我没有做好保护措施,直接拉伤了手臂,也导致本来好的差不多的伤口裂开了,队长让我休息几天。”说完让他们看了一下包扎的伤口。
布斯看了一下确实如他所说,又问了一些细节方面的事情,时间差不多之后就起身准备离开。
科顿把他送出大门,两个人在大门握握手,布斯说后期如果有任何疑惑还会来打扰的。科顿表示理解,随后布斯就带着布雷纳恩离开了。
科顿目送他们离开后,也回到房间,把他们用过的茶杯收拾好,准备去医院看看奇米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