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科顿向下检查,呼吸心跳,虽然都微弱,但人毕竟还活着,给伤者带好颈托,科顿在检查四肢时,发现伤者左腿开放性骨折,断裂的骨茬已经刺破了肌肤,断骨端的骨髓暴露在空气中,必须马上手术进行还纳,不然,骨髓腔长时间的暴露在空气中,术后可能会引起筋膜炎,如果最终处理不得当,伤者的这条腿也保不住了。
科顿将能止血的地方都用止血带扎好,给伤者戴上氧气面罩,看着稍微平稳,但是一直在下降的生命体征,虽然不尽如人意,但现场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科顿招来两个急救人员,将自己的处理流程叙述一遍,让他们赶紧把人送到医院去。
看到人被送上急救车,科顿也只能由衷的,希望伤者能平安的活下来。来不及感慨,科顿马上投入到工作中。
随着救援人员越来越深入,送到急救点这里的伤者少了一些,但是病情越来越重,而那边临时的停尸房,送去的人,反而越来越多。科顿很快就发现,现在的伤者他们也只能进行简单的包扎止血,无法在现场给予更多的生命支持,心中遗憾,以目前的情况也只能做到这样。
事故处理了很久,等巴比他们回到驻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因为他们算是第一批进入到事故中心的人,在处理好所有的事情之后,现场的指挥就先让他们撤下来了,现在事故的工作已经转换为收尾,由后续的救援队,进行搜索,看看有没有被遗漏的等待救援的人。
科顿注意到巴克的沉默,在和埃迪回到房间洗漱的时候,不由得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看巴克的样子好像不太对?”
埃迪原本正在找换洗的衣服,闻言停下来,转身看着科顿,说道:“刚才在救援的时候,巴克看到艾比了。”
科顿有些诧异,问道:“艾比?她回来了?那要是看到艾比的话巴克不应该是非常高兴吗?怎么感觉他好像完全提不起兴致来。”
埃迪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因为艾比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她带着她的未婚夫一起回来的。”
话说到这科顿就明白了,原本巴克一直等着她回来,但是因为艾比跟他说,由于母亲去世,她不想被困在这里,需要到处走走,去散散心。所以巴克亲自送她上了飞机,后续的情况,他多少能听到一点。就是两个人之间的联系越来越少,从最开始的时候是几天联系一次,到几个星期才联系一次,甚至最后连一个月左右都不会联系,其实那个时候科顿就知道,这代表着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其实已经走到了尽头。异地的相处,有的时候带来的不是只有新鲜感,也可能是疲惫。
然后科顿又问道,“那巴克怎么说?”
埃迪接着说到:“我们进现场的时候艾比就在外面一直想要进去,被工作人员拦下来之后我们才看到她,在巴克阻止进去她犯险的时候,艾比才说出了她的未婚夫在里面,巴克当时就承诺一定会把人救出来的,后来我们发现她的未婚夫被一根钢管顶在了车厢的最上面根本移动不了,当我们试着去挪动钢管的时候,又发现在钢管的下面还有一个人,这时就陷入了一个救谁的问题,我和巴比的意思是先救另一个,但是巴克说他答应了艾比一定要把她的未婚夫带出去,所以冒险去到车厢外面,冒着随时被倒塌的车厢压扁的风险,切割铁皮将下面的那个人救了出来,我们才把艾比的未婚夫也就出来了。然后你就看到了,巴克在回来的路上,一直闷闷不乐。”
科顿叹了口气,感情这种事,别人没有办法劝,尤其还是在巴克一直等着艾比回来的情况下,由最开始的期待,变成了失落,最后变成了麻木。或许巴克也做好了迎接这种结果的预料,但是真正看到的时候还是需要时间去接受。
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熬了一个晚上的两个人都非常的疲惫,在洗过澡之后,科顿就被埃迪搂在怀里,两个人躺在床上疲惫的睡了过去,今天因为是大型救援之后,肯定会有一段时间休息,不会被派发任务,所以两个人也就睡得十分的放松。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时间居然已经来到了下午。科顿是自己在床上醒来的,迷迷糊糊的往旁边一摸,埃迪的床位温度已经凉了,这证明埃迪起来的时间应该已经挺长了。
科顿揉着额头从床上离开,他真的最讨厌睡这种反生物钟的觉,睡醒之后,晚上睡不着不说,哪次睡醒之后头都会非常疼。摇摇晃晃的走到洗漱室,用冷水洗了把脸,科顿这才清醒过来。
把一套洗干净的制服穿上,科顿来到二楼,发现昨天参与救援的队友,有的已经起来了,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叼着一个三明治吃着。似乎是注意到科顿下来,埃迪拿了几个三明治走到了他的身边,将人拉到一旁安静地沙发上坐下,将三明治递给科顿说道:“还想着要不要上去叫你呢?你就自己醒了,那正好,赶紧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
科顿此时也有点饿了,他拿起了一块三明治,送到嘴里,边吃边问道:“我看现在的人比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