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好像更公事公办、严肃冷漠一些,少了私下里在他面前的温暖和坏脾气,看起来没有任何私心。
喻白忽然觉得有点小小的羞愧。
他居然梦到陆断是那种公报私仇的人。
……
会议持续了二十分钟,老师和助教们互相打打招呼,结伴离开。
“喻白,回宿舍吗?”同一个支部的助教檀子丛过来问他。
喻白抿抿唇边,余光看到陆断还在和某个老师说话,稍微有点犹豫。
到底要不要打招呼啊?
刚刚整个过程陆断都没有多看过他一眼,是要避嫌还是陆断生气了?
他们要装作不认识吗?
喻白咬了下有点干的嘴唇,还是决定和同学离开。他推开椅子,人刚站起来一半,腰还弯着。
只见陆断冷不丁抬起手,一边神色无碍地和老师交谈,一边把a4纸往桌上一摁,骨节分明的手虚握成拳,似随意敲了下。
很小的“咚”地一声。
喻白心头一颤,立马一屁股坐回去,扭头对檀子丛说:“你先回吧,我腿有点麻,等一下再走。”
檀子丛挠挠脑袋,“那我等你一会儿……”
“不用的。”喻白捂了捂脸,声音很小,透着一种莫名的心虚,“你先走吧,檀同学。”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檀子丛只好离开。
很快,和陆断说话的那个老师也笑着告辞,整个会议室只剩下了两个人。
喻白埋着脑袋没说话,心虚慌乱,不怎么敢看人。脑子里都是陆断把他扒干净换衣服的画面,耳朵一点一点红了。
桌面上被人扔过来一个白色纸团,喻白觑了眼,觉得眼熟,缩在袖子里的手指动了一下,没拿。
“怎么不看?”陆断的身体往后靠着椅背,之前的冷漠严肃全然不见,懒散许多。
他盯着喻白缓缓抬起的脑袋,不爽地眯了下眼,声音不冷不热,“大清早留个破纸条就走人,谁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