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说不出来的恶心,只有他们认知里的地痞流氓才能干得出来。
“那个喻白,没事的啊,我去把床单被套拆了扔洗衣机里洗了,被子明天晒一天就好了。”
温庭过去和檀子丛他们一起被子捡了起来。
他小心翼翼地拍了下喻白的肩膀,慌乱无措道:“你、你别哭啊……”
檀子丛的手不知道往哪放,“是啊你别哭,你今天住我的床,我和林奈对付挤一宿就行。”
“我没事。”喻白站在原地咬着嘴唇颤抖,愤怒无助和委屈齐齐涌上心头。
尽管不想哭,可遇到这种事他根本控制不住,豆大的泪水顺着下巴掉下来。
他从惊吓和愤怒中缓过神来,能想到的幕后黑手只有下午军训受罚的那两个人。
那两个人第一天就故意撞他欺负他,除此之外喻白连话都很少跟别人说过,可是他没有证据。
军训基地这边没有监控。
喻白气得轻轻抽气,咳得眼泛泪花。他用手背用力蹭掉脸上的液体,跟着其他几个人把床单被套枕套全都拆了下来,放到盆里。
“温庭,你知道你们班的那个蓝头发,还有那个寸头住哪吗?”
喻白忽然问了一句,嗓音有点哑。
“蓝头发和寸头……”温庭皱眉,“你说林粤和曲文俊啊?”
“他们住我斜对面,218,你觉得是他们干的?”
“就是他们两个。”喻白的胸口起伏两下,哽咽着咬牙,一把抓起盆里湿漉漉的枕套,转身就走。
温庭和檀子丛他们愣了一下,对视一眼,心道不妙,跟了上去。
…
“嘭”地一声。
曲文俊和林粤正在玩单机枪战游戏,宿舍门突然被人一把推开。
“谁他妈有病啊?”曲文俊也就是寸头把手机往桌上一摔,起身转头。
喻白大步过来,把湿掉的枕套往他手机上一摔,红着眼睛,连声音都在抖,“是不是你们干的?”
“……”
他直接闯过来还真在曲文俊和赵粤意料之外,他们还以为这傻子学长遇见事儿肯定会忍气吞声当受气包呢。
没想到……
“是喻学长啊,我还以为谁呢。”林粤拎着枕套甩了甩,看热闹似的看着喻白笑,“你有证据吗?”
喻白泪眼模糊,脸涨红一片,“我还没说是什么事。”
“哦,所以呢?就是我们怎么了,你告诉老师和教官去啊。”
林粤耸肩,阴阳怪气道:“你看你多可爱啊,撒个娇卖个萌,说声“求求老师了”,那他们不就过来帮你出气了?”
“你!”喻白被他羞辱,愤恨地紧咬着牙,眼睛红得厉害,瞪着两人,双手紧紧攥成了拳头。
“喻白!”温庭和檀子丛追到了门口,刚好看到他们对峙。
曲文俊上下打量喻白,十分瞧不起他这弱鸡样子,讥笑道:“就你还想跟我们动——”
喻白真的就动手了。
“我去……”檀子丛和温庭差点以为自己眼花。
反应过来后赶紧过去拉人。
没人能想到整日里看起来温吞呆萌的喻白会跟人打架,因为感觉“打架”这两个字就跟他不沾边。
可他们差点忘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喻白现在就是只受了委屈和欺负、红了眼的兔子。
…
“陆教官!我们班有人打起来了!”有一班的同学飞奔到操场上,扯着嗓子喊陆断。
陆断正跑到第十六圈,闻言转身跑了过去,手撑着大腿喘了口气,满脸写着烦躁,“带路。”
以前警校里也经常有这种事,基本都是打一架就好了,陆断没当回事。
毕竟围观的人不是傻子,有人知道来找他,就一定有人知道拦着。
这些大学生白天军训没见有精神,一个个的大晚上反而来劲了。
不省心,真他妈会找麻烦。
陆断臭着脸跟那位同学一路走到事发地点,门口一堆学生在那叠着凑热闹,里面传来乱哄哄的叫骂声和肢体碰撞声。
“都在这干什么呢!?”他在走廊冷喝一声,吓得其他人赶紧让路。
陆断走近一看,里面打得人仰马翻,蓝色的塑料盆摔裂在门口。
有六七个人打得难舍难分,倒在地上身体纠缠在一起,他连一张脸都看不到,整体战况混乱不堪,分不清谁是谁。
“都给我停!”陆断一头俩大,太阳穴突突地抽痛,怒吼一声。
他体型高大宽阔,满身低气压地走过去,三两下就把几个打红眼的人一左一右拉开,黑着脸训人,“老实站好了,谁都不许动。”
喻白被突如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