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顶不住。
每次喻白这样,陆断都受不了一点。
喻白就是要天上的星星,陆断都恨不得给他摘下来
但是,醒酒汤还是要喝。
不然喻白下午睡醒一定会头疼。
硬喂是行不通了,小呆子会抗拒。
于是陆断自己把醒酒汤喝了,打算嘴对嘴喂给喻白。
喻白还以为陆断要亲亲,在洗手间被强吻的记忆突然袭来,他睫毛一颤,再次偏头躲开,赌气道:“不要,不原谅你。”
陆断只好自己把汤咽了,然后无奈垂眼,吻了吻喻白的眉心,将人抱到客房里去。
他给喻白掖了掖被子,亲亲他的脸颊,刚要起身,手却被喻白拉住。
“怎么了?”陆断坐了回来,看喻白居然连眼睛都没睁开。
喻白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委屈,听起来像是要哭了,“我想听故事,你不给我讲故事,你不喜欢我了。”
陆断愣了一下,眉目低垂,神色温柔得不可思议,“没有不喜欢。”
他轻声哄道:“那我的宝贝要听什么故事?”
喻白却没声音了,闭着眼,睫毛不安地颤抖,脸蛋闷出潮红,像是又睡着了,手指勾着陆断的衬衫袖口,怕人离开一样。
陆断掏出手机,在浏览器上精挑细选了一个哄小孩睡前故事合集,收藏起来。
然后清清嗓子,握着喻白的手,给他讲起故事来。
没一会儿,喻白揪起的眉头逐渐松开,睫毛也没有再不安地抖动,呼吸不再飘忽,变得稳定踏实起来。
“……从此小白兔和大老虎幸福快乐地生活在森林里。”
陆断的讲故事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停了下来。
他捏了下眉心,摁灭手机。
不懂这是什么不合逻辑的脑残故事。
小兔子天天到大老虎眼皮子底下晃悠,不被咬的血肉模糊一口吃干抹净就算了,最后居然还他妈生活在一起了?
难怪是哄小孩的。
喻白要是只小兔子,陆断就把他叼回窝里养着,养到这只兔子熟透了,再慢慢地“吃”。
陆断这样一想,好像他自己也挺不是东西的。
不能怪故事。
他摇摇头,手机在他手心里嗡嗡震动起来,陆断迅速摁断,看了眼喻白。
喻白咂摸一下嘴,翻身继续睡,原本盖在身上的被子被他夹在大腿间。
陆断笑了下,起身到外面,掩上客房的门,给江徊回电话。
“喂,怎么了?”
他嗓音还没转回平时的样子,也依旧是刚才给喻白讲故事的时候的语气。
听得江徊一愣,举起手机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我没打错啊……”
他断哥刚才说话了吗?
那一声温声细语、暧昧低缓有磁性,带着点宠溺和纵容的、一听就腻歪得要死的“怎么了”是从他断哥口中出来的?
不可能吧。
假的吧。
那他妈是什么b动静?
江徊不可置信,“断哥?”
陆断“啧”了声,清清嗓子,语气瞬间冷硬起来,“有屁就放。”
“靠,对劲了。”江徊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我以为你鬼附身。”
陆断嘴角抽搐,“你懂个屁,打电话干什么?”
江徊汇报,“就是告诉你一声,已经把你的爸妈和岳母岳母护送到小区楼下了,估计他们等会儿就到家了。”
他断哥在洗手间强吻喻白的时候都那么疯,那趁着喻白喝醉,不得占尽便宜了?
江徊咂摸两下嘴,“断哥,你要是对喻白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现在可得赶紧收……”
陆断直接把电话挂了。
“喂?喂!喂!?靠!”江徊扭头看陈最和周寻昭,“断哥把我挂了。”
陈最:“活该。”
江徊不服,“我这是为他考虑才特地打电话提醒的,断哥居然直接挂我电话,太让人难过了!”
“断哥又不是第一次这样挂你电话。”
周寻昭淡定自如,“往好的方面想,起码断哥已经把你从黑名单放出来了。”
江徊后知后觉,“卧槽,对啊,我刚才电话居然打通了!”
陈最点了支烟,拉下车窗,忧愁道:“可能是方便明天喊我们去拳击馆挨揍。”
江徊:“……”
周寻昭露出有些无语的表情,“我说了不要去打扰他们吃饭,你们非去,还要带上我。”
江徊:“好兄弟嘛,有福一起享,有难一起当。”
周寻昭:“福?什么福?我们有过吗?”
陈最:“话不能这么说,咱们兄弟几个里面,现在你最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