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对尹老二他娘说:“狗子家的,星哥儿兄弟两和你家尹老二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他们的性子我都清楚,你们家尹老二以前偷鸡摸狗,调戏别人,村里的人都没跟你们计较,但是今天尹老二犯了这样的事,要是被告到官府,可是要坐牢的!“
围观的众人又叽叽喳喳议论开了。
村长又道:“这次尹老二吓到了星哥儿,你们家出点钱给他赔礼道歉,这件事便算了,要有下次,就别怪村里容不下你们!”
围观的人都觉得村长处理得对,纷纷附和道:“是啊,村长说得没错!” “就该这样做!”
迟星肃着一张脸看着尹老二他娘:“以后管好你儿子,别出现在我们兄弟面前,我不保证见到他,能控制住我的脾气。”又说,“钱就算了,星哥儿不用你们的脏钱。”
星哥儿也开口哽咽着开口了:“今天谢谢村长和大家跑这一趟,为我和哥哥主持公道。”
大家听了这话只觉得他既可怜又懂事,纷纷出言安慰他。
尹老二他娘这会儿也不敢有什么意见了,呐呐不敢言,听说不用给钱倒松了一口气。
村长看大家都没意见就说:“既没事了,大家都赶紧回去吧,天都快黑了。”
迟星便带着弟弟回去了。
他明早有个跨国的电话会议,是配合国外的时间的,得早上五点就起来。
失重感让迟星惊呼出声,下一刻,周鸿烟先徐柳清一步接住了他。
他将人往上轻轻一抛,人便稳稳地落入了怀中。
小世子大概是吓坏了,连骂都忘了骂。
两只小手紧紧地抓着周鸿烟胸前的衣领,眼里盛着水意,似乎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模样漂亮又可怜,看得人心尖都快酥掉。
来不及应付这什么破商人,周鸿烟抱着被吓坏的小世子转身就走,丢下一句:“我家世子需要休息,恕不奉陪了。”
这是迟星第一次光何这个地方。为了保护异种实验资料和样本的隐蔽性,大多数楼层建在地下,最下一层是负23层。
何光尘被押去检查,实验员都战战兢兢的,害怕他突然发难。
然而,他什么表示都没有,只是牢牢地盯着站在检测室门外的迟星,平静得出奇。
检测室的玻璃门是磨砂的,迟星错开何光尘的目光,刚想去再抽根烟冷静冷静,仔细思考一下假如何光尘真是怪物,自己该怎样从必死的局面中脱身时,面前却被一个中年研究员堵住去路。
他面容慈祥,脸上的皱纹很深,似乎是一年四季都在实验室燃烧生命留下的刻痕,对迟星的态度算得上是友好:“你好,你就是何博士的爱人?”
迟星抬眸,露出那双清澈眼睛浅蓝的底色,恢复了人畜无害的小白花模样:“您好,您是……”
中年人还没回答,后面就有人喊他:“索兰博士!您今天到研究院来啦,正好有几个问题想请教您……”
谈话被中止,索兰对他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转身和那个研究员说话。
过了一会儿,索兰才接上对话,那双碧蓝色的眼很有神采:“以前没有听小何提起过你——哦对了,何博士是我的学生,他的事我听说了,也请你别太担心。”
这位博士的经验很是老迈,对着检测室实时分析出的数据墙侃侃而谈道:“你看,生命体征非常正常,器官活性很强,细胞组织液没有发生任何异变——唔,基因链也没有问题。从这些数据,我们可以得出结论了。”
索兰博士似乎也松了口气,对着迟星微微笑道:“他还是一个人类,没有任何被寄生、污染的迹象。”
迟星拧起眉尖:“可是他的眼睛里有很多复瞳,身上还会蔓延出藤蔓状的东西……”
“是解离反应。”索兰点头,“这是研究院自创的一个名词——你的丈夫身上出现的状况并不是个例。之前接触过异种的研究员也产生过这种反应。你或许去过那些所谓的上流人士的聚会,在密闭的场合中,和一位喷了香水的人共处一室,你身上也会染上这种味道。而接触过异种的人也是一样。”
索兰解释得很详细:“所以,他身上出现的那些‘异变’,实质上什么都不算,只是一种‘解离反应’。不必太紧张。”
迟星若有所思,形状姣好的眼微微眯起,走廊冷白的光跳跃在睫毛上,铺下一层浅白色的碎星,他淡蓝色的眼睛像是一泓清泉。
他看上去孱弱无依,身娇体弱,像一朵精致的、只能依附丈夫而存在的菟丝花,这也是为什么索兰安慰迟星的原因。
索兰眯着眼,一言不发地打量着迟星。
这人还是一副清隽出尘,柔弱无依的模样,他垂着睫羽,苍白的脸颊上没有一丝红晕。
他看上去,实在离不开何光尘。
然而,检测室门上代表着“使用中”的红光熄灭,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