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这个时代的了解,不过只是看过几遍年代文而已,太片面了。
能够抛开世俗勇敢活出自己的人,只是很少很少的一小撮人。
而陈舒瑶是个敏感怯懦的性子,如果她是个厉害的女孩子,又怎么可能会被原主拿捏,近乎被迫的嫁给他呢。
这一刻,谢秋白第一次庆幸,幸亏他穿成了个男人,万一要是穿成一个上有老下有小,被婆婆磋磨,妯娌为难,丈夫家暴的女孩,大约更加没法活了。
而他刚刚,居然对一个新婚第一天的女孩说,不喜欢可以离婚,这话太无耻,也太残忍了。
早干嘛去了呢,偏偏要在吃干抹净后,说出这样若无其事的话来。
谢秋白都为自己说出这样不负责任的话脸红,他真是急昏了头了,又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和性别,以及所处的时代了。
人生不过三万天,谁不是借副皮囊活着,何必一直揪着过往不放呢。
在心里这么劝自己,谢秋白努力让自己的心态放平。
谢秋白一边觉得陈舒瑶哭出来也好,总压抑着憋在心里对身体也不好,一边又觉得不忍心,她这么哭下去。
而她哭声咽咽,如杜鹃泣血,藏着无尽的苦楚,勾的他也眼眶一阵阵的发胀发酸,很想哭一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