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舒瑶知道,无论如何,她不能失去工作,这是她唯一能够离开谢秋白光环下的东西了。
还不等陈舒瑶说什么,谢秋白摸摸她的头,安她的心道,“你放心,等你生完孩子,可以去市中心医院学习一段时间,其实去更大的医院更好,不过现在先凑合去学学吧,等有机会再说。我看郑树森是那种能沉下心的,你学习学习,可以试着朝管理人的方向试试,不过这个,等你以后自己决定吧。”
他怎么什么都为她想到了,陈舒瑶眼睛亮晶晶,激动地主动抱住谢秋白,要知道,自从她对谢秋白的感情转变后,就变得拘谨羞涩了起来。
别说抱抱了,拉个手,她都要捂住脸脸红白天,两人的相处愈发礼貌有礼了起来。
突然被抱住的谢秋白,也是受宠若惊,最近陈舒瑶愈发变得奇奇怪怪,看他的眼神含羞带怯,都要拉出丝来了,真真的演示了什么叫蜘蛛精。
谢秋白偶尔会生出一种自己成了唐僧肉的错觉,生怕被陈舒瑶拖去盘丝洞上了蒸锅。
看她情绪这么激动,就扶住她的腰,“你慢点,你没意见那就好了,咱们尽快搬去。”
“怎么都好,我都听你的。”陈舒瑶甜蜜蜜的说。
谢秋白抖了抖身子,这真是让人头皮发麻,他倒觉得,陈舒瑶还是以前那样挺好的,现在说话,他都要快吃不消了。
也不知道从哪天开始,陈舒瑶学会了撒娇卖嗲,对他那叫一个柔情如水,艾玛,谢秋白真心觉得,他们俩天天吵吵架,斗斗嘴,真的挺好的。
她天天这样对他,他真是觉得很莫名,要说他做什么了吧,那倒也没有,他和以前也没有什么变化,可陈舒瑶就这么一个招呼也不大的变了,变得他都快要不认识了。
陈舒瑶点头后,谢秋白迅速的就找了一辆车,把她和王秀竹、李毓秀一起送了过去,他则每天两头跑。
好在她马骑的不错,来回也挺方便。
终于在五月的一个早晨,陈舒瑶肚子疼,急忙去了医院后,确实是要生了。
陈舒瑶在产房挣扎到中午,生下了他们第一个孩子,第二个孩子仿佛是个慢性子,直到了下午医生上班的时间时,她才终于舍得离开妈妈的肚子。
哭声也不如她哥哥的声音洪亮,小猫一样意思意思的嗷了两嗓子,就闭上嘴不吭声了。
虽然两个小家伙都是皱巴巴、红彤彤的丑,重量也多是不相上下,谢秋白莫名怀疑,“老二长大别是个小懒虫吧。”
“不要这么说,小孩子也是能听懂的。”
陈舒瑶眼里心里都是孩子,生完刚睡醒,听到谢秋白的话,二话不说就护上了。
谢秋白瞅一眼,睡得香甜的两小只,给陈舒瑶端熬好的小米红枣粥,“饿了吧,先吃点东西。”
临床的孕妇家属提醒道,“同志,吃这个可不行,要吃炖猪蹄这些才能有奶水。”
谢秋白笑笑,“谢谢,不过我问医生了,说刚生完孩子,吃些清淡的对妈妈好。”
“那孩子……”他话还没说完,躺在床上的孕妇,就揪住他的耳朵骂道,“孩子孩子,你眼里只有孩子,你看看人家!”
眼看这夫妻两人就吵了起来,谢秋白连忙拉上帘子,他们是在最里边这个床位,jsg拉上帘子,就成了独立的小空间。
陈舒瑶甜甜蜜蜜的喝粥,心里比粥还要甜,看谢秋白这么为她着想,忍不住道,“你真好。”
谢秋白可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的,全靠同行衬托。”
这真的是,对比过于明显。
在陈舒瑶住院期间,谢秋白包办了所有事,孩子他带,哭了他哄,尿了拉了他来换尿布,甚至他还带了一个可以恒温的水壶,不知在哪做了个手动吸奶器,把奶瓶放在水壶里,晚上陈舒瑶不用起,谢秋白自己直接就可以喂孩子。
和他们一个病房的夫妻,在如此对比下,就没有不争吵的。
有不少医生、护士跑过来,看谢秋白手里先进的吸奶器和恒温水壶,吸奶器还好,恒温水壶却必须要有电才能使用,他们团场住的房子连电还没通。
谢秋白在省里开会期间,见了不少人,拐着弯,被他找到了一个人,就是她帮忙让陈舒瑶来中心医院学习的。
也是凑巧,他们曾在百货大楼买东西时候见过,这位大妈对谢秋白夫妻俩在百货大楼买东西的样子,印象深刻,她还曾出言调侃过两人。
在省里不想又见到了他,当时一眼就认出了谢秋白,两人同样来自石林市,算是老乡了。
这位大妈名叫田立青,四十多岁,是他们团场拖拉机手田甜的姑姑,聊开了后,才发现他们的交集竟然不少,还认识几个同样的人。
像农机厂的八级钳工卢工,竟是田立青的公公。
田立青曾听公公提过一个小伙子不错,没想到就是谢秋白,又听谢秋白说,要不是田甜,他也不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