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谢秋白的胳膊, 已经被他们俩频繁地玩秋千要求, 给累的手都酸了。
谢秋白觉得,他们家急需要驾起一个秋千才行,人力真是会有时尽的啊。
小孩子的精力特别好,爸爸终于回来了,他们就腻在他身边, 要玩这个要玩那个,搞得谢秋□□疲力竭, 仍旧兴致不减。
把那朵玻璃花妥帖摆放好后,看着被小家伙折腾的头发乱遭,精神恍惚的谢秋白,陈舒瑶偷笑,让他昨夜使劲的折腾她,嘻,精力不足了吧,亲亲两个小家伙,夸奖道,“大宝小宝,太棒了,都懂帮妈妈报仇了。”
换来两个小家伙一顿热情涂口水,谢秋白认输,“给他们吃些东西,让他们收了神通吧,吃饱了就困了,睡了就好了,睡了就好了。”
陈舒瑶捏捏娃子藕节一样的小胳膊,“他们那是太想你了,你看你带回的玩具都不玩了,就要围着你转。”
两个小家伙穿着红色的肚兜,肉嘟嘟的是特别可爱,大宝长得更像陈舒瑶一点,小宝长得更像谢秋白一点,都是大眼萌娃一枚。
可这样的萌娃动不动尿在自己身上不说,还换着花样的折腾他,这谢秋白已经无力了,自从有了两个小家伙,他总觉得他们家的炕都是一股臭味。
两个娃终于玩累睡了后,谢秋白和陈舒瑶也跟着睡午觉,昨夜他俩也没好好睡觉,急需补眠。
还没睡醒,王桂英和丈夫张立军两口子,端着一搪瓷盆子的糟鱼上门了。
看到谢秋白,王桂英就笑道,“可是有日子没见了,我听舒瑶提过一嘴,说你喜欢我做的糟鱼,见你回来了,给你拿过来一些尝尝。”
谢秋白请他们坐炕上,拿出刚带回来的奶糖招呼他们吃,陈舒瑶过去接过糟鱼,惊讶,“这么多啊?谢谢嫂子,他就喜欢你做的,还说你做的糟鱼骨酥肉烂,好吃还入味。”
王桂英常来串门,一眼就看到放在屋里最显眼位置的玻璃花,“哎呦”一声,就站了起来,凑近了看,“这是秋白刚带回来的吧,可真好看。”
陈舒瑶心里美滋滋,面上却有些不好意思,“是,好看什么,也就看着还行。”
他们彼此也都相处了两三年了,一看他们夫妻俩带着礼物,就是有事来的,看他们都不主动说,谢秋白主动开口提道,“张大哥,嫂子,咱们都不是外人,有什么事,我们能帮得上忙的,你们尽管张嘴。”
张立军和王桂英对视了一眼后,张立军说,“谢兄弟,你看我能不能跟着你,跟着你去你们那个运输队去开车,我私底下上手开过的,扶卡车的方向盘,可比扶着拖拉机的把手容易多了。”
这两年,眼看着跟着谢秋白的人,日子越过越好,赵立军不心动是假的,但他和谢秋白不太熟,也不好意思张那个嘴。
可他们家的三个小子,越长越大,那也是越来越能吃,王桂英春天去撸榆钱、够槐花、挖野菜。
秋收结束了,就去地里捡漏下来的玉米、花生等等,日子过得抠抠搜搜,精打细算的,可那也禁不住家里孩子太能吃。
他那三十多块钱的工资和粮食定额,根本就养不起家里的三个小子日益见长的胃口。
这才想着来找谢秋白撞一下运气,他们就没见那个人家,把日子过成谢秋白他们两口子这样的。
团场里爷们儿坐一起侃大山时,都羡慕的说,“谢秋白的日子才叫日子,媳妇漂亮的跟仙女似的,孩子生的也俊。”
可是,谈及谢秋白干的事时,他们却都闭口不提了,毕竟他们也没他那个本事,眼馋羡慕,也只能怪自己没本事。
全团场的人都知道,谢秋白代表他们团场,加入了一个什么“共同富裕工作组”,其实就是省内的一些大厂共同组建的,主要包括运输队,还有业务队。
业务队里的人负责在全国各地跑,先去他们附近的省内的厂里,提出采购他们的产品,用他们这边产品交换的方式,进行销售。
每个城市,最有钱的就数那些工人阶级了,福利待遇也好。
还去各省大的供销社、百货大楼进行推销。
他们在把他们省里产品卖出去后,要么倒手再去其他地方卖掉,要么就拉回来,在他们省市各大供销社销售,或是发或卖给各厂里的职工,作为员工福利。
许多东西,原先他们连听说都没听说过,托谢秋白的福,他们也都算是吃过尝过,见识过了。
现在他们团场的职工出去,和别的地方的人提起来,最近吃了啥、见了啥,那都是倍有面子的事。
现在再有知青要下乡,都抢着要求来他们团场。
短短时间,他们团场开垦荒地,又增加了好几千亩,他们机耕队的拖拉机数量,也翻了一番。
因曾经骆小海出去给人民群众犁地耕田时,问人家要吃要喝要烟抽的事,被捅出来后,团场成立了技能培训小组,专门教人开拖拉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