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难舍难分,干柴遇上了烈火之际,三道高低不一的清脆童声由远及近传来,“爸爸~妈妈~”
“他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谢秋白有些气急败坏,平时的时候,吃个饭喊半天都喊不回来,他们俩好不容易有了单独空间,还没想做点成年人该做的事情呢,好嘛,他们仨就一个个齐墩墩的全跑回来了!
“扑哧——”陈舒瑶脸红扑扑的,看到谢秋白窘迫的处境,十分不厚道的笑了,好心的给他递了件外套,“好惨,很难受吧?!要不你找借口揍他们一顿?”
“哼,”谢秋白接过衣服,赶在三个小崽子跑进来之前,迅速盖在自己身上,睨了幸灾乐祸的陈舒瑶一眼,“等晚上他们都睡了!”
陈舒瑶摇头拒绝,“那不行,我还要看书呢,我可没空。”
“那你看你的书,我可以自己来……”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这画面简直不敢想,话还没说完,谢秋白就被恼羞成怒的陈舒瑶捂住了嘴,“你闭嘴,不许说下去。”
谢秋白眨眨眼,十分无辜的道,“我也没说什么啊,陈医生,正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这是你多想了。”
这厮忒不要脸,简直气死人了,陈舒瑶气急了,扑过去“啪——”一下又去捂谢秋白的嘴,不想谢秋白一躲,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进门的三小只看到妈妈在打爸爸,大宝、二宝还没怎么样呢,蛋黄“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迈着小短腿,就去推陈舒瑶,嘴里口齿不清的说着,“不需打粑粑~”
谢秋白这个欣慰啊,终于有一个小宝贝眼里不是只有妈妈,更爱他这个老父亲了,他抱起小蛋黄,狠狠的亲了一口她的小脸,哄道,“没事没事啊,妈妈和爸爸闹着玩呢。”
小宝在一旁道,“妹妹好笨,爸爸这么高,妈妈怎么打的过爸爸,肯定是在闹着玩啊。”
大宝道,“小孩子就是傻乎乎的好骗,咱们俩是大人,当然和小孩子不一样了。”
谢秋白和陈舒瑶看着这俩年纪只有个位数的大人,也是无言以对。
一天天,也不知道他们俩哪来的奇怪自信,非要觉得自己是个成熟稳重的大人,还是超级聪明绝顶的那种。
周正梅说的杜子腾和艾国民,他没放在心上,他在意的是那几个厂子,如今他们的工厂规模已经够大了。
再想扩大规模的话,投入和收获就不成正比,谢秋白上班去后,找来钱有才和秦忠义,商量了一下对策。
他们都决定借着这个机会,抓住那几个小厂的小辫子,顺势考虑一下开分厂的事。
天下熙熙皆为利,在谢秋白有准备的情况,很轻松就顺藤摸瓜招上了那几个厂子,做这些事的人,经历了一番商谈后,该抓的人抓走,该合作的谈好了合作,红星厂不花一分钱,就扩大了规模。
那几个厂子也解决了自身效益不好的问题,虽然产品不再是他们的品牌,但这个年代人们不讲究这个,主要能挣钱就行。
不过,这也算是给谢秋白提了个醒,加大了生产环节的监督,以及工人进入车间夹带等情况的发生。
在忙忙碌碌中,迎来了七六年春节,自从钱有才的妻子陈金莲有了孩子后,谢秋白就让李毓秀回去了,谢秋白家三个也都大了,他在团场越来越有威望,就越要注意言行。
夏天时王秀竹也搬到陈盛华那边,帮着带带孩子。
这是他们一家五口,第一次没有旁人,聚在一起过春节,自从红艳艳的春联贴上门,家里的孩子就天天盼着穿新衣、做好吃的,发压岁钱。
谢秋白和陈舒瑶白天都要上班工作,做饭自然不如李毓秀或者是王秀竹在时,做饭做的精细。
自从知道,过年可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后,他们是天天盼着过年,可以吃好多好吃的,单菜名都报了一大串,势要在春节吃个肠满肚圆。
室外温度低,谢秋白为了省事,调好饺子馅后,和陈舒瑶把饺子全都包了出来,放在院内冷冻后,再装起来,放进自制大冰箱里,需要吃的时候再拿。
小孩子都喜欢吃甜的,他们还做了些红豆、绿豆、南瓜馅的小包子,围在忙碌的谢秋白和陈舒瑶俩身边的三小只,一个个穿的像是小企鹅,快乐的蹦来跳去。jsg
这时候,一家五口天天窝在家里,也不想着出门,就是琢磨吃的,连正是喜欢玩闹年纪的大宝、小宝都不想着跑出去玩了。
围在谢秋白身边,捏着小面团,随便捏成个小鸡、小鱼,放进油锅炸出来后,就高兴的不得了。
大年三十的夜里,终于吃上了他们都要求的饭菜,听着孩子们兴奋的欢呼声,毫无娱乐的,单调生活都变得有滋有味起来。
“哇,下雪了。”
刚刚还吆喝着下雪了,要出去放炮玩的三小只,没多久就沉入梦乡,昏黄的灯光下,剩下谢秋白和陈舒瑶,他们并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