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意思提,非要闹着回京城去给表姨母告状呢。”
“啊?”似乎是有点难以置信,又像是被那话中的意思给羞恼到了,红色从?谢清霖的脸上迅速蔓延到了整个耳后,本来好好一个清高孤傲的状元郎,此时就?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伙子,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是好。
被他这幅反应再度逗笑?了,沈明珠决定再笑?话笑?话他,毕竟这样难得可以正大光明嘲笑?这家伙的机会,可是少?之又少?。
“嗯,你还拿着那盘桃花鱼脍,非得叫我尝尝,不然?根本不躺下。”
谢清霖:“······”
他似乎是羞恼到了极点,借着端过那杯茶水,将整张脸恨不得都埋进水里。却不料喝的太着急,一下子被水烫到了。
又是一阵咳嗦,强撑着侧过脸去,像是恼了,谢清霖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一般,说道:“你先?出去,我收拾一会。”
真是,他早知道就?多?用内力逼退一些酒力了,谁能想到这酒水竟如此之烈性,叫他真真在沈明珠面前丢了脸。
本来计划的好好的,叫她心软就?足够,没想到······真是羞煞他了!
沈明珠看到他这幅样子,再也撑不住,扶着桌子笑?的不可开交:“哎吆,这就?是京城里头人人传颂的君子啊,喝多?了酒水,要同母亲告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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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怎么真羞恼了?”
她在一边左右瞧了瞧榻上的人,见谢清霖生气一般,将头扭过去不给她看,只是耳后还有脖颈上绯红了一大片,叫她再度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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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语气充满了鲜活,再也不 ? 是那样的冷冰冰了。
谢清霖这般想着,一边记恨那江家给的酒水太烈,叫他如此羞恼,一边又为?此时沈明珠的笑?声感到喜悦。
算了,她好久都不曾这样笑?过了,能逗她开心也算是不错了。
见他半晌没说话,沈明珠掩着嘴不再笑出声来,扔下一句:“你先?换衣裳,”就?先?到厨房里头去了。
看着她欢快离开的背影,谢清霖深深的看了一眼,酒水太烈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确实想要用过去的事勾的这人心软。
果然?,他的计划对的。
等到他换好了昨个的衣服,只觉得身上依旧酒气熏天的,叫谢清霖觉得浑身不舒服,决定先?回驿站里头把衣裳换了。
毕竟昨个去了一趟江家,他也得回去给那些暗探们吃个定心丸,免得别人真当他谢清霖叫江家给不声不响的弄死了。
沈明珠正在厨房里头弄上一碗鸡蛋汤,刚想端到屋里头,一扭头就?看到谢清霖站在小院中间看着她,修长的身影衬得她本来放的秋千都带了些清贵一般。
“怎得在外头受寒,先?进屋去把早饭吃了。”
此时的谢清霖明明是清醒的,却在看到沈明珠端着早饭喊他的时候,几?乎觉得自己再度醉了。
他想要的就?是这样的日子,这个人会陪着他,从?一睁眼再到闭上眼睛,这人都在自己的身边。
“还没有回禀上报昨个去江家的事,”从?没有跟沈明珠谈论过朝堂之事的谢清霖,却觉得不能瞒着她,“免得同行的官僚以为?我出了什么事。”
他话中的意思叫沈明珠觉察到了不对劲。
去江家竟这般危险吗?难怪他这样冷静自持的人,都被灌了个烂醉,想来是要套他话的?
沈明珠沉默了一下,又觉得眼前这人为?了自己确实辛苦,心软的说道:“屋里有个新的斗篷,我去拿了你先?披上,免得受寒。”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好事,谢清霖喜不自胜,却又得强撑着不叫她看出来,只是嘴角的弧度怎么压都压不住。
他喜滋滋的穿着新的斗篷,迈着步子朝着等候在外头的暗卫准备好的马车走去。
沈明珠看着这人欢喜离开的背影,觉得有些懵圈,这人喝醉了竟然?是换了性子的吗?真是叫她觉得哭笑?不得。
刚到驿站,换好衣衫之后的谢清霖用冷水洗了把脸,他得赶紧清醒起来,昨日在江家所见之人,已?占了大半个江南的大小官员,甚至那些富商也足以叫整个江南动荡起来。
士农工商,士族弄权,商人重利,而?那些农户连同手艺工人都是为?了安稳的生活在辛苦劳作。
倘若动了江家,这一连串的事情,足以叫人头昏脑涨。
但不得不动,谢清霖沉了沉眼神,再不动这江家,兴许以后真有什么事,这江南还真就?成了他们江家的了。
处理完探子们的情报,谢清霖又将根据自己昨夜所见所感尽数写在密信之中,江南此时的危机已?刻不容缓。
他希望圣人能够将江少?安压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