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自己的脱身之法,他不经意的摸了摸腰带里头缠着的软剑,又看了一眼端坐在?自己身边的江家家主。
这位江家家主的命,想来应该是比他这位钦差大?臣要贵重的多。用他当成挡箭牌,换他谢清霖离开此地,应该是有五成的把握。
于?是索性?谢清霖也悠闲地端着放在一旁的清茶,缓缓的品茗起来,倒是叫对面的江家家主更添了几分疑惑。
难不成真是那镇国将军府里头的人,故意骗他们江家来同?王谢两家结怨?
然而就在?这时候,早就被派出去寻人的护院满头大?汗的奔了回来禀报道:“家主,四处已经查明了,那明珠县主已经离开此地了!”
江家家主江潮双目一眯,朝着还冷静端坐在?对面的谢清霖阴沉沉地说道:“想来谢世侄能够替明珠县主前来退婚,定然是私交甚好,能否给?老夫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谢清霖神?色一点都?没有变化,只是右手已悄悄摸上了腰间?,随时准备抽出其?中的软剑,嘴上却是轻描淡写的说道:“这,明珠县主也不能事事都? ? 要同?世侄我商议啊,江世伯的话好没道理。”
两人对视一眼,几乎都?要从彼此的眼神?中感觉到了无尽的杀意,在?彼此都?要动手的前一刻,却听到外头有人急急忙忙大?声喊道。
“家主!明珠县主前来拜访!”
江家家主神?色一滞,难不成真是自己猜错了?
倒真是出乎他的意料,这谢清霖竟然分毫都?不明了那派来的暗探之事?
难不成,当真是那镇国将军府里头同?圣上早就谋划好了,想要他江家成了削弱世家的替死鬼?
江家家主再一次迷惑了,但依旧撑着笑脸,朝着谢清霖说道:“原来是误会谢世侄了,走走走,咱们几个去前厅同?赴宴会!”
掩盖住自己眼底翻腾着的惊惧,谢清霖也是露出一个笑脸来,“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江世伯请。”
为何明珠还没有离开!
只是这个时候了,谢清霖必须不能叫这人看出一丝破绽来,现如?今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待到沈明珠身穿着县主品阶的华服,由着身侧的丫鬟引着前去江家前厅的时候,江家主母也刚好落座。
一路的雨水路并?不好走,沈明珠神?色安然的朝着如?今的龙潭虎穴稳步走着,昨夜她已经同?长乐公主商定好了,兵分两路,一个回京城里头搬救兵。
而她沈明珠要留在?江南,好叫对面以为确实是镇国将军府假传消息,拖到援军前来。
孰轻孰重长乐公主是拿捏得清楚的,她虽然担忧王昌平的安全,却也不想叫沈明珠留在?此地,万一······
但对方分析了其?中的利弊,而她自己的暗卫也确实摸到了江家囤了私兵通敌的证据,如?果打草惊蛇,最后危难可就不仅仅只是他们几个人了。
而是整个江南。
最后长乐公主从自己头上拔下了一支曾是母后所赠的凤簪,替沈明珠戴好。敢爱敢恨的女子从不会拖泥带水,她说。
“沈明珠,你?这个妹妹我长乐认下了。”
“待到此间?事了,你?要亲手把这簪子还给?本宫,这可是本宫的心爱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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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雨水不仅仅只是带来了阴冷,更是掩盖了长乐公主一行人快马加鞭朝着京城前进的车辙。
沈明珠深吸了一口气,提步朝着江家的前厅里头走去,即使?是龙潭虎穴又如?何,她绝对不能叫对方看出一丝一毫的端倪。
如?今她身上肩负的可不仅仅只是自己的命,还有圣人派来的全部查案官员的命。
只是刚进这前厅里头,江夫人的一双眼睛就像是阴毒的蛇一样,盯在?了沈明珠的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她身上穿着的县主品阶的华服,只觉得自己谋划的竟然叫这个小贱人逃了过去,实在?是可气。
看到眼前这熟悉的人,沈明珠自然是知道自己为何会被那生父强硬带回江南嫁人,在?明面上她可是圣上亲封的县主,并?不比这位没有诰命的江夫人低,索性?只朝着那江家家主江潮行了个礼数。
“江世伯,竟如?此客气前来宴请小辈明珠我,实在?是叫人心生惭愧。”
见到沈明珠真的来了,坐在?一侧的谢清霖再也无法淡定下来,他垂在?衣袖里的手紧紧攥着,只觉得为她贸然留下担忧不已。
只是却也明白?,她这般身陷险境,足以能够叫事态稳住。
至少,他如?今是安全的。
好容易才回到江南的江夫人,一肚子恼火没处发,刚好看到沈明珠,只觉得总算是到了自己地盘上,得好好整治整治她,才算解了这小贱人在?京城里头气她的账!
“是本夫人瞧花了眼吗?”她尖酸刻薄地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