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桌子上的药是什么,她没说。
燕迟问都没问,毫不犹豫地吃下。
他听见大小姐似乎轻轻笑了一声,他却依旧不敢放松。
“把眼睛蒙上,去床榻上等我。”
奇怪的要求。
但他还是照做了。
将带子系好之后,他有些拘谨地坐在床边。
看不见之后,其他的感官更加敏锐,他听见衣料摩擦的声音,窸窸窣窣,是大小姐正在慢慢向他走过来。
“知道炉鼎该做些什么吗?”
她的声音突然在他身边响起,即使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心却还是猛地跳了一下。
“不知道。”
她推了他一下,燕迟顺着她的力道身子后靠,半躺着倚在了软枕上。
就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却突然感到身体莫名燥热起来,仿佛浑身的血都在烧,直直往小腹涌去。
……是她让他吃的药!
他觉得连自己的呼吸都是烫的,明明是个很放松的姿势,身体却紧绷着,他几乎立刻就想坐直身子,却被她按住了肩。
她的力道很轻,他却不敢再动。
他抿着唇,滚了滚干燥的喉咙,再开口时声音哑得不像话。
“大小姐……”
“不许动。”她的命令很简短。
他咽了下口水,清楚的感受到她解开了他的腰带。
接触到微凉的空气,他的身体更加激动。
在她扶着他的肩坐下的时候,他才终于明白她要做什么。
原来这就是炉鼎,怪不得那个小妖的语气如此鄙夷。
他想到了南风馆里的那些小倌,别人提起的时候就是这种语气。
两个人甚至其他地方的衣服都是整齐的,他能感受到她的裙摆堆叠在两人腰间。
腰腹紧紧绷着,好像全身的感官都被她夺了去。
她动作很生疏,疼得他吸了口凉气。
他还听见她闷哼一声,似乎也并不好受。
说不清此刻的感受。
无措、恶心、屈辱、厌恶……
可身体却因为药物的原因渴求着她。
他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该感谢这条红带的存在,至少不会让他眼里的情绪被她看见。
他没忍住动了一下,换来她极大的反应,下一刻,脸颊一痛,被她狠狠扇了一巴掌。
他懵了片刻,就听见她极力克制却还是有些颤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有没有说过,不许动。”
他明白了。
炉鼎是不需要有尊严的。
“大小姐,是我的错。”他乖顺道。
她没说话,凌乱的呼吸喷洒在他耳畔,没比他好多少。
脸颊被她用指节轻轻剐蹭了一下,很痒。
“红色很衬你,以后都穿红色的衣服吧。”
“好。”他应下。
她不轻不重的动作更加磨人,让他不由得抓紧了身下的褥子。
理智仿佛也要被她磨断了,在她轻哼出声的时候,他还是没忍住,伸手握住她的腰,用力把她往下按。
很软。
大小姐的床很软。
大小姐的人也很软。
他剧烈地呼吸着,觉得自己额头上流的汗都快把蒙眼的红带打湿了。
平复了好一会,他才听见大小姐的声音,“不许碰我,再有下次,绝对不会饶了你。”
“……是。”
“张嘴。”她声音平淡。
他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却明白自己大概是没有资格询问的。
只好忍着羞耻张开嘴。
又被她喂了一粒药。
“继续。”她说。
“……”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身体都有些虚脱,大小姐才终于放过了他。
结束之后,她推了推他,语气有些嫌弃,“你去榻上睡。”
下了床,他腿软的都快站不住,脚步虚浮地摸索着倒在了榻上。
大小姐会满意吗?
这样他就可以留在沧夷山,学习仙术了吗?
燕迟是在一阵鞭炮的噼啪声中醒来的,他坐起身,揉了揉有些胀痛的额角,一时有些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
对了,他现在是在丹阳城宁府,不是沧夷山。
也许是这次的梦给他的影响太大,他竟然顺着梦里的想法笑了一声。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总之,大小姐对他很不满意。
她打他、骂他,每次见完她,他身上都会有不少伤。
甚至,她还不允许他留在山上和明夷散人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