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想了想,推开门,示意他往里看。
贺年探看一眼,攥紧拳头。
“阿宝姑娘,你为何?要戏耍于我?”
阿宝被他突然含怒的语气吓了一跳,连忙进屋去看,才发?现房间里空空荡荡,一个人影都没有。
“师父?”
阿宝焦急地在房间内转来转去,可这里就这么大?,有没有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师父你在哪?”阿宝快急哭了。
贺年见她神?色不似作?假,将信将疑地陪她在屋里左右看看。
他指着桌上的一封信,“这是不是你师父留给你的?”
他人信件,未经允许不可偷看,贺年十分守礼地背过身去,但?还是不经意间撇到了一眼。
歪歪扭扭,字迹似乎很丑。
阿宝突然哭出声。
“阿宝姑娘?”
“师父……师父不要我了……”她哭得满脸是泪,悲痛欲绝,似乎随时都能昏过去。
贺年犹豫着劝道:“也许你师父是躲起来了也不一定,不如我和你一起在岛上找一找。”
他有私心,想借机寻找定风珠,既然阿宝熟悉岛上,由她领路自是再好不过。
阿宝擦干净眼泪,“好。”
这岛就算再小,想全都找完也足足花费了九日的时间。
日月轮转九次。
阿宝没有找到她的师父,贺年也没有找到定风珠。
明天,燕迟和虞幼泱就会按照约定来接他。
贺年颓然地坐在地上。
来到了迎仙岛,他竟然连仙人的面都没能见到。
这让他怎么有脸和元帅交代?
阿宝也一脸沮丧,一对大?眼睛已?经肿成两颗核桃了。
她想不明白?师父为何?突然离开,也想不通师父抛下她还能去哪里。
“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来到了岛上,师父才会离开!你这个坏人!”
从有记忆开始,师父就一直陪在她身边,阿宝开始不停地捶打着贺年。
贺年胡子拉碴,眼白?浑浊,动都没动一下。
心想还不如就这么被阿宝打死,也好过他空手而归。
可阿宝只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现在又悲痛至极,打他那几?下和挠痒痒也没差多?少?。
阿宝打累了,停下来。
她看着贺年,咬了下嘴唇。
现在师父不见了,岛上就只剩下她和这个人了。
她擦擦眼泪,嗫嚅道:“对不起。”
从他登岛的时候开始,她就已?经在盯着他了,师父的离开又怎么会和他有关系呢?
现在发?泄完了,冷静下来,她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贺年摇摇头,身心俱疲,根本说不出话。
阿宝看了他一会,趴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睡着了。
贺年没动,就这样?枯坐到天亮-
在燕迟的努力下,虞幼泱的气色是越发?的好了,整个人如同出水芙蓉般清丽娇艳,燕迟将她看得更紧,几?乎寸步不离。
虞幼泱也不觉得有什么,反而很享受。
没了邋遢的臭道士和聒噪的小道士碍眼,她这几?天过得越发?惬意,尤其是燕迟,对她面面俱到,事无巨细。
虞幼泱对此很是满意。
至于陈少?微担心的事情则是一件都没有发?生——下了雪之后,本就懒怠的虞幼泱更不愿意动,几?乎整天都窝在客栈里,最多?嫌闷的时候打开窗看一看远处的海。
临出门,燕迟帮她把兜帽系好,毛绒绒的白?色滚边将她脖颈上的红痕挡得严严实实。
虞幼泱看着他的样?子笑出了声,“你还怕被别人看见不成?”
燕迟不置可否,带着她离开客栈。
虞幼泱穿着他准备的鹿皮小靴,在雪地上一步一个脚印跟在他身边。
冷风迎面而来,她打了个喷嚏。
燕迟顿住,想到她这几?天还算老实安分,便道:“不如你留在客栈等我。”
虞幼泱想了想,“不用,我和你一起去。”
再这样?待下去,她骨头都要变软了。
只走过那么一次,燕迟却?已?经记得八九不离十,这回没用虞幼泱开口,驶着小船东拐西拐地来到了迎仙岛。
结果?却?见到了一个精神?萎靡的贺年。
他来时还意气风发?、眼神?里充满势在必得,与此时的状态实在是大?相径庭。
虞幼泱疑惑,“你没找到定风珠?”
贺年本就没抬起来的头更低了。
这次虞幼泱是真的觉得有些意外。
按理说,既然陈少?微在书上看到小越国?凭借定风珠战胜了东卢国?,那么贺年此行也